仅一眼,我便感觉那人的身上正弥漫着一层熟悉。
特别是那人侧过头时,那人的正脸和卢梦飞简直一模一样。
“卢梦飞,”眼神挪移到那人脸上的细节上时,我不由大声叫道。
但是此刻,那个身穿白衣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话,或者说,她故意对我说的话置之不理。
整个人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见眼前人没有丝毫反应,我再也忍不住,干脆一个健步,之后拦在那人的前面。
也许是察觉到有人正拦着自己的去路。
那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对视,让我更加确信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卢梦飞。
那人除了脸和卢梦飞天然相似,就连那人的一举一动,还有说话的声音,都几乎和卢梦飞出自一炉。
“卢梦飞,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眼前人,我的语气里不由流泻出几星掩饰不住的激动。
原本,我以为眼前人会在第一眼就认出我,但是那人似乎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最终她从上下唇间吐出两个字,“有病。”
如果换作别人,一旦听到这句话或许我早就转身离去,但是此刻我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真的不是卢梦飞?”我小声问。
我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人一口打断。
“什么卢梦飞,记住了我叫李冬倪,”李冬倪的语气里除了不客气外,还混杂着几丝不耐烦。似乎对于我,她早已没有耐心。
我仍旧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不是卢梦飞?”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的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看见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到达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那人把自己的嗓音拔高几度,之后说,“我都告诉过你了,我叫李冬倪,不是卢梦飞。你要让我说几遍你才会相信?”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我一把扒开。
还未等我继续开口,她警告道,“要是你再继续缠着我,我可要告你性侵了。”
听见这句话,我知道就算自己问破了喉咙也不可能从对方的嘴里问出半点关于卢梦飞的消息。
在脑海里想想,最终我还是作罢。
李冬倪从我的面前走过,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瞪了我一眼。等她确定我没有跟上来,她才恢复一开始走路的姿态。
望着那个叫李冬倪的人远去的背影,一刹那,我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嘲弄。
裴玉明,裴玉明,你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能把一个和卢梦飞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人和卢梦飞扯上关系。你也是真够蠢的。
想完,我叹了口气,之后继续向旅店走去。
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我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有记住的理由。但是一路上,也不知是对于卢梦飞的记忆在作祟还是其他的缘故,每当自己想要竭力将脑海里关于李冬倪的一举一动剔除的时候,卢梦飞的那张笑脸都会无缘无故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的脑神经一阵生疼。
回到旅店已经是晚上的八点。
房间外,白石柔似乎等了很长时间,看见我,她主动冲着我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说这句话时,我把自己身上的烦闷暂时放到体外。
看了看我,白石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