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谁？”眼下，老太似乎急于知道后话。
对于我的光顾，无论最初的动机只是来这里打听消息还是其他，她都格外的高兴。
“白石柔，”我一字一字的说着。
从我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眼下似乎拨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上。
“什么？白石柔？”一刹那，我感觉眼前的老者差一点瘫软在地上。
“你是说那个几年前死掉的女孩？”还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老太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老太的反问倒是让我觉得更加不解。
我不明白老太为何会对这个名字如此忌讳。
也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茫然，老太轻声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不知道，以前也有人来我这里问过白石柔的事情。不过。”说到这里，老太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眼在我的身上上下扫视一番，之后戛然而止。
“不过什么？”我问。
大概是觉得我属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人。
老人把自己的嘴张开，露出几颗仅剩下的牙。
“不过后来那些人都死了。”
“死”字灌入我的耳蜗，让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死的？”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老太后退几步，从柜子附近的盒子里摸出几张零钱，递到我的手心，“应该是被那个人给害死的。”
或许是觉得单说出这句话不仅达不到自己想要表达效果，同时也不会让我信服，那人在后面加上一句，“白石柔现在怕是成了冤鬼了。”
“那她的家里还有人在吗？”顿了顿，我说。
我之所以打听这些只是希望能够把白石柔的骨灰送到她的亲人的手里。
看了看我，老太别了别嘴，“已经没有了。”
“死了？”我不由瞪大一双眼。
此刻，我不免在这里想，果然，白石柔死后这么长一段时间，墓碑都没有人来打理。
视线里，听见我的话，老人点点头，“是的，以前在这附近还有一个舅舅，但是一个月前也跟着过世了。”
说完，老太也不打算再搭理我。
我想，老太这样做恐怕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极其晦气。
问清了老房子的地址，我一个人向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两旁的建筑之间的距离也跟着越靠越拢。
走了差不多100米，原本宽敞的街道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逼仄幽深的小巷。
在巷子的一处转角前停下，看了看楼栋上标注的门牌号码，我抬起脚向里走去。
这栋房子看上去并不算老旧。从建造的风格上来看，应该算是这里年代最近的一栋房子，但是走到里面，给人的感觉却好似眼前的这座楼整整立在了这个地方一个世纪。
楼栋里，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的门正紧紧锁着，余下的则是简单的上了一扇镂空的铁门。
隔着铁门的缝隙，还能看见门内的情形。
看着那些铁门，我不由小声感叹，看来这个地方大部分人都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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