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眼下空荡了下来
昨天晚上钟凡林的那两个徒弟,此刻也不知去向。
从地上站起来,我走到正摆放在自己正前方的那张木桌附近,之后用木桌凸起的、毛糙的一角将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索轻轻磨断。
绳索绑的并不是特别紧。仿佛只是在自己的手腕上胡乱绕了一圈。还未等我磨上十几个来回,
自己手上的那条麻绳便从中间断开。
我的手腕被绑了整整一个晚上,把那条麻绳拿掉。手腕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勒痕。
虽然并不是感到十分的疼痛,但是看上去,却显得格外扎眼。
站在木门的门边,我不由将自己的视线再一次向门缝的外面投去。
借着从外面透射进来的太阳的光线看去,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块并不算小的空地。
空地的四周尽是一片密密层层的树林。树林间,一条小路正从这间房子的正门向外延伸。
小路曲曲折折,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但是我想,那条小路应该是通向那个叫“磊师”的公路上的。
想着,我下意识用手推了木门。自己的手触到木门上的一刻。
一阵沉闷的金属声响从门外灌入我的耳蜗。
那扇木门外正挂的两把老式的挂锁。
被我轻轻一推,挂锁和门板发生碰撞。
砰砰作响。
扭过头向屋子里看了看,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外,眼下也没有什么能够用来逃跑的利器。
这间屋子的窗户位于屋顶附近。
我也曾想过,站在桌子上,之后向半空中跳去。
但是即便我自己站在桌上,双手和屋顶上的天窗,还差接近一米的距离。
用力推搡着木门,直到我的一双手变得红肿,我才最终作罢
既然那个叫钟凡林的人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么他一定思量过几乎所有的可能。
倘若不是如此,那么,我想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把握。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最终我还是决定暂时歇下。
有一句俗话,叫做以逸待劳。
何况我和钟凡林的决斗才刚刚开始。
倘若现在自己已经精疲力尽,那么到时候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坐在屋里的时间显得极其无聊,用一个词来形容,莫过于度秒如年。
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除了在自己的脑海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外。我实在找不出自己到底应该干些什么。
这段时间一直从白天持续到傍晚,一整天我都滴水未进。
一张嘴也由红润变得苍白。
嘴唇上也跟着泛起了一层皮。
和其他季节相比,冬季无疑是最容易脱水的季节。
没过多久,我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
上下唇好似被火燎过,格外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当我准备转身时,也就在这一刻,一连串熟悉的脚步声灌入我的耳际。
透过门缝向外看,小路上,渐渐出现了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就是钟凡林的徒弟。
后面一个人,我虽然从未谋面,但是我想既然前面两个人对那个人毕恭毕敬
那么那个人一定是钟凡林无疑。
否则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够让那两个人对跟在身后的那个人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