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间翻箱倒柜了好长时间。
只听见黑暗里传来乒哩乓啷的乱响,直到那样的声音渐渐消失,刚才的人这才从里间钻了出来。
眼下,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本相簿。
相簿的封面是黑白相间的横条。
凭着自己的印象把相簿打开,确定那一页正是自己想要打开的,那人转而将那本相簿递到我们两个人的手心。
“就是这一张,”看了看我们两个人,那人伸出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之后向相簿的一角指去。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借着从桌面上的台灯里弥漫出的淡淡的白光,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张拍摄技巧相当拙劣的相片。
整张相片的取景向一侧极不自然的歪斜,看得出,拍摄者拍摄的时候的心情一定格外的忐忑,甚至相片的一角,已经变得虚化模糊。
相片的正中心是天台边缘处的水泥栏杆。
栏杆上正用尖锐的石头刻下了一个箭头的标示。
箭头的尖端正好指向楼下。
“一个箭头?”我看了好半天,确定照片上没有任何被我遗漏的信息,我抬起头,不大确信问。
听见我的这句话,那人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箭头。这个箭头,我相信应该是吴胖子刻上去的,箭头的凹槽里没有任何灰尘,所以刻箭头的时间应该就在不久前。”
也不等我开口,那人继续说,“你们刚才不是说我要去奇方找东西吗?”说到这里,那人的语气陡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没错,我确实是要去找东西。也不妨告诉你们,我要找的就是吴胖子的尸体和那个箭头的秘密。”
说完,那人瞪大一双眼等待着我们两个人的答复,“你们能帮我吗?”
“只要你能够帮我们找到谢智见,那么我们也一样能够帮你找到奇方,”我一脸肯定的说。
我越是说的信誓旦旦,那人便越是对我们格外怀疑。
“好了,我看你们应该是累了,也该回去了,至于奇方的事情,我也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再多了,说不定又会引发你们的好奇心,到时候又有更多的人心甘情愿的跳进这处泥淖里。”
说着,也不管我们眼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反应,那人便起身下起了逐客令。
从220出来,我和刘猛身上的困意一扫而空。
“看来奇方不仅仅只有谢智见失踪,”我低声喃喃。
“是啊,”对于我的这句话,刘猛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眼下,他也只有跟着应和。
琢磨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脑洞打开的想法来。
“你说谢智见和那个叫吴水匀的人会不会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失踪的?”
我的这个问题,刘猛显然无法解释。
就算我拿着这个问题问220里的那个人,我想,那个人的脸上也一定会只剩下一片茫然。
就好似关在一只四面不透风的盒子里,无论自己怎样绞尽脑汁,都不可能清楚的知道盒子的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咱们明天再去看看?”
对于我的提议,刘猛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格外的反感,看着我,他只是从自己原本紧闭的上下唇间吐出三个字,“看情况吧。”
在客房里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下午,吃过饭,我和刘猛去医院看望赵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