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么刚才的惨叫声应该是从火堆里弥漫开来的。
可是火堆里只有两根烂木头。这一点,倒是让我一时间想不出一个可以合理解释的办法。
显然,见我的一双眼由游移到最终定格在那堆正熊熊燃烧的火苗上,刘猛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怀疑刚才的叫声是从火堆里发出的?”刘猛问这句话时的声音显得有些含混,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由变得幽幽然。
好似一阵冷风正好后背冷不防吹过。
听见刘猛的话,我点了点头。
再向火堆里看去时,原本涂抹在那截圆木上的红色液体竟然不知不觉消失不见。
眼前的情形,让我禁不住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判断,看来刚才的惨叫应该和那层红色的东西有关。至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关系,一时间,我也说不清道不明。
选择在这个上不接天,下不沾地的鬼地方躲雨,到头来证明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从六点一直到晚上的七点。
天上的雨似乎并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图,反倒变本加厉,下得更加恣意。
雨水落在附近的洼地里,瞬间在台阶下形成了一片几乎可以没过脚踝的水洼。
这座名叫奇方的学校的建校历史应该不算短,所以,学校里的排水设置出奇的差。
没过多久,台阶下的水便漫到了最后一级台阶的边缘处。
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身后的这座教学楼是一条飘荡在一望无垠的水面上的孤舟。
“这雨真他妈的大,”看着气势越来越强的雨,刘猛忍不住大声骂道。
晃了晃脑袋,我说,“看来咱们也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我的这句话显得异常消极,但是又附和实际。
就算现在出去,不仅要跨过可以淹没到膝盖的雨水,还要顶着头顶不时作响的闷雷。
更何况现在正值深冬,说不定等到了旅店,自己的下肢便已经瘫痪。
对着火堆烤了烤自己身上被雨淋湿的外衣,我和刘猛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轮流休息。
我守的是上半夜,在柱子上睁着眼一直到凌晨的一点,我这才耸了耸刘猛,把他叫醒。
睁开眼,见是我,刘猛也没说什么,从地上站起来。
顿了顿,他重新张开口,“你睡吧,我去加点柴。”
“那你小心点,”我忍不住絮叨一句。
“知道,”对于我婆婆妈妈的嘱咐,刘猛似乎有些生厌。
闭着眼,直到我感觉到刘猛重新坐回来,我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身体紧绷了整整一天的缘故,靠在柱子上,我睡得格外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连串的脚步声毫无征兆的灌入我的耳际。
脚步声格外细碎,虽然我的眼正紧紧闭住,但是潜意识里,我能明显感觉出那串脚步声是冲着我的方向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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