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警察”两个字，那人也不再阻拦，而是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刚才未看完的电视剧。
冲着我们几个人扭过头，光头警察从自己的上下唇间吐出一个“走”字来。
写字楼里，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无一例外的敞开着。
办公室的地面上，从桌上散落的A4字将地面铺成雪白的一片。
走到三楼靠近西侧的地方，光头警察将自己的一双腿定住。
“这里就是那个叫左志彬的人死亡的现场。”
推开虚掩着的门，一间装帧别致的办公室跃然在目。
办公室的地面上，各类奖章横七竖八的交叠在一起。
给人的感觉就好似这里被人洗劫过。
“死者是从这扇窗户里跳出去的，”指了指这间办公室唯一的一扇窗，光头警察一脸平静说。
顿了顿，他转而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好了，到现在为止，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陡然间被眼前人这样问，一时间，我们几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我们几个人又不是神探。而且遇上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并不是我们的初衷，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环顾四周，我坦言，“名堂，确实没有，不过我想这里面的秘密应该就隐藏在那只陶罐里。”
我的说辞在对方看来似乎格外的满意。走到我的跟前，光头警察拍了拍我的肩。
“其实，不妨告诉你们，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光头警察直言不讳。
“那陶罐在什么地方？”卢梦飞一脸俏皮问。
光头警察眨了眨眼，之后小声道，“陶罐就在一开始拍卖的展厅里。”
“要不，我现在就带各位过去。”
光头警察的话还未说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不合时宜的打在了他的手机上
铃声显然将光头警察的兴致打掉，看了看自己铃铃作响的手机，光头警察的大拇指果断的按在了手机的挂断键上。
但是同样没有等光头警察从自己的喉咙深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刚才熟悉的铃声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光头警察冲着我们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暂时等等，之后一个人向一处转角走去。
虽然听不见对方到底在和谁，和那人说些什么，但是透过光头警察的那张脸，我能够感觉出光头警察的心绪一刹那变得格外凝重。
仿佛在他的心头之上正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几乎喘不过一口气来。
放下手机，光头警察的整个人身上的硬气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瘫软。
好似一滩烂泥，正附着在墙面上。
“出什么事了？”我悄声问。
光头警察先是点头，之后点头又变为摇头，摇完，他不禁从中自己的喉咙深处吐出一口粗气。
似乎是在单纯的感慨，又仿佛是在刻意宽慰自己。
“到底怎么了？”赵熙可跟着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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