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自己的女儿就是在这间客房里轻生的。
自己一直觉得十分愧疚,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一个人从福建到这里陪自己的女儿一阵子。
那人越说情绪越激动。
到了后面,从心底里泛起了苦涩仿佛决堤的潮水,汹涌澎湃。
“那您的女儿为什么会轻生呢?”
见我这样问,那人先是一愣,之后一个劲地摇头。
顿了顿,那人小声说,“这件事情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也不便细说。”
说完,那人收拾好东西,转而向楼上走去。
回到三楼,将客房换好,我把这件事情跟余下的几个人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谢智见差一点笑出声来。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种人,”说着,谢智见将房间里的暖气打开,“不过换房也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挣了一千块钱,总比咱们去外面打工要强上好几倍。”
几个人里,只有赵熙可听了,默不作声。
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笑笑,之后毫不犹豫的摇头。
晚上,差不多零点时,蓦地,我听见房间的外面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阵清响。
一开始,我以为是什么人从走廊上经过。
但是仔细听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又觉得并不像。
躺在床上,也许是被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让我再也没有半点睡意,
索性,我披上外套,之后从床上下来,推开门向外看去。
正是子夜。
走廊里,淡淡的灯光从头顶附近的日光灯的弥漫开来。把整条走廊映衬得格外的幽深。
走廊的尽头,一阵风从半开着的玻璃窗外涌入,扑到人的身上,不由让整个人顷刻间瑟瑟发抖。
立起自己的衣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两个人黑森森的人影正在走道和楼梯过渡的地方窃窃私语。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异常低沉,隔着四周冰冷的空气,传到我的耳边时,便只剩下模糊不清的一团。
而刚才的声响正是这两个人的说话声。
也不知当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的一双脚竟然不知不觉间冲着两个人影的方向缓缓走去。
好在那两个人都是背对着我的方向。
加上,我的脚步声极其轻微,所以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发觉我的存在。
此刻,两个人仍旧一句一句的讲下去。
和那人的距离不断缩短,渐渐的,我感觉其中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自己格外熟悉。
脑海中的神经以每秒上亿次的速度飞速运转,蓦地,我觉得那个人的声音和白天找我换房的那人如出一辙。
“他在这里干嘛?”
想着,我把自己的前脚微微抬起,之后,整个人潜伏在一处头顶上的光线照射不到的死角里。
“现在该怎么办?”那人这样问着。
另一个人听了,干咳几声,之后从自己的上下唇间荡漾出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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