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亟待解决的并不是去发现疑点,而是想尽办法解释疑点。
等到所有的疑点都迎刃而解,那么整件事情的真相也就水落石出。
从走廊回到客房里。
视线向椅子上扫去。
此刻,那个留着短发的人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仅凭直觉,便让人觉得坐在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眼下,那人的一双眼正目不转睛的停留在手里的红色药瓶上,一双手将药瓶紧紧抓住。那人不由从自己的嘴里露出几星不自然的笑。
把药瓶的瓶盖拧开,留着短发的人将药瓶里的药丸从头至尾数上好几遍,他才最终安心。
趁着那人将药丸从瓶子里倒出,我不免向那些药丸看去。
那些药丸仿佛胶囊,而且每一颗药丸和瓶子的颜色如出一辙,都是刺眼的血红色。
我和赵熙可从外面进来时,坐在一旁的两个女生正一脸焦灼的喊着留着短发的人的名字。
留着短发的人叫刘斌,但是即便两个人喊破了喉咙。
那个叫刘斌的人仍旧只是一个劲的冲着手里的药瓶出神。
“怎么了?这是?”见眼前的情形和刚才大不相同,赵熙可不由轻声问。
“刚才那人好像突然间精神失常了,”谢智见扭过头,同样低声说。
“失常”这个词灌入我的耳蜗里,倒是让我猛地一惊。
短短的半分钟内,那人的神志就已经淆乱,这一点恐怕有违常理。
想着,我继续问,“你确定他不是在装疯卖傻?”
我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卢梦飞打断。
此刻,卢梦飞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是。现在,他只记得自己手里的药瓶了。”
卢梦飞的话让原本弥漫在我心头的疑虑暂时卸下。
想起我们几个人刚回到客房时看见的情形,我于是问,“我们回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的问题明显是针对坐在附近的两个女生的。
我记得我和赵熙可踏在楼板上的一刻,两个女生正好被刘斌掐住脖子。
揉了揉自己仍旧隐隐作痛的颈部,其中一个叫暧南的女生怯怯说,“刚才刘斌一回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将我们掐住。而且那个时候,我感觉他的人变得异常古怪。除了长相是刘斌外,其余的地方似乎没有一处是刘斌的。到了后来,刘斌的脸也开始变化。”
说到“变化,”也许是对刚才刘斌那张早已变形的脸记忆犹新,暧南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
暧南的话似乎戳中了另外一个女生的泪点,暧南的话音落定,另一个女生便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知道刘斌他绝对不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那人一边低声啜泣。
见我们几个人顿时一脸茫然,刚才说话的女生连忙解释。
“其实刘欣谊是刘斌的女朋友。”
在客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确定那个叫刘斌的人暂时不会有其他的变化,我们几个人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看样子,那个叫刘斌的人应该是中了尸毒,”赵熙可从客房出来的一刻,将自己的一双眼瞪得老大。
“你是说那些药丸里装着的是尸毒?”卢梦飞紧跟其后。
眼下,赵熙可仍旧显得不紧不慢。
“依我看应该没错,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将那颗药丸偷出来,”后面的半句话,赵熙可的声音宛若蚊语。
“那要不等刘斌睡着后,我去找他们要回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