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顺着嗓眼一直淌到胃里,从胃里弥漫开来的味道,让我的整个人眼下昏昏沉沉。
想要睁开眼,眼前只有漆黑的一片。
我的感觉还算清晰,没过多久,一声椅子被拖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便只有模糊的一团。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仍旧在酒桌上。
抬起头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
环顾四周,不光是我,余下的人也跟着昏睡过去。桌上,那个叫石友仁的人的座位已经空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情形,心底里,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肆意蔓延。
走到酒店外的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冲脸,直到身上的酒气散掉了七七八八,我这才感觉自己的神志逐渐恢复。
潜意识里,我感觉那些啤酒应该被人动过了手脚。
说不定那些酒里被人预先兑进了迷药。
想着,我两步并作一步跑到服务台前。
“请问刚才坐在那里的一位先生去哪儿了?”我一脸急急问。
看见我一脸焦灼,站在服务台后的人一刹那倒是一愣一愣。
“请问您找那位先生有什么事吗?”服务小姐说话时的语气不急不缓。
“我想问一下他现在人在哪儿?”我的这句话得到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的摇头,摇完,那人操着一口职业感极强的普通话说,“那位先生事先已经结过账,至于到底去哪儿了,我倒是没有注意。因为这里的客人不少。”
从服务台回来,我给那个叫石友仁的人打了几通电话,但是每一通电都被对方挂断。
放下手机,我连忙将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人叫醒。
“出事了,”我一边叫着,一边推搡着几个人的后背。
“什么事啊,”谢智见似乎并不愿意现在起来。
从自己嘴里嘟哝出几句话来,他继续睡下去。
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向楼上跑去。
跑到客房的时候,客房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撬开,客房里的东西正七零八落。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说不定眼前的这些就是那个叫石友仁的人干的。
走到衣柜前。
此刻,衣柜的门同样被人打开。
打开手电向衣柜的里层看去,摄入我的眸底的景象然让我差一点晕了过去。
衣柜里,那只原本用来装琥珀石的包裹竟然不翼而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在自己脖子上的琥珀石还在。
坐在椅子上将从昨天到今天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蓦地发现自己上了那个叫石友仁的人的当。
从一开始我们几个人就在渐渐步入对方布置好的陷阱里。
此刻,我不由在心底感叹,看来那个叫石友仁的也是为了琥珀石而来。
说不定,昨天晚上的那块石子就是我们几个人要找的最后一块琥珀石。
而那人眼下请我们吃饭的目的不过是想设置一个障眼法,来趁机偷走琥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