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反刻的蒙古文和古藏文,”佩玲的话,我们几个人听得似是而非。眼下,我和石友仁以及那个手里握住罗盘的人的心事更多的应该放在那些古里怪气的字构成的内容上,而并非字本身。
所以佩玲的话刚说到一半,那个手里捧着罗盘的人显得急不可耐起来。
“麻烦你说重点行吗?”那人说话时的语气格外客气。让佩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拿自己一双白眼瞪了他一下,佩玲说,“这上面说的意思也就是想要找到宝藏,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倘若要走出这里,必须先丢掉一次性命。”
几个字从佩玲的上下唇间缓缓吐出,原本氤氲在那人脸上的兴奋渐渐消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森恐怖。
“什么叫丢掉一条命,你别吓我行吗?”从那人说话的语气上来看,对于佩玲的解释,他心存怀疑。
原本,那人刚才的反应就让佩玲的心里一阵不悦,眼下,刚才淤积在她心头的不悦顷刻间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之后一并发泄出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要是你不相信,那就请你自便好了。”
“自便就自便,”手里握着罗盘的丝毫不甘示弱。
眼看着眼前的情形冲着极端的方向发展,我担心在这样任凭发展下去,说不定会惹出什么大麻烦,索性,我两边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再说了,咱们现在已经进来了,那么大家都应该拧成一股绳才对,总不要,还没等找到玉剑就自行解散了吧。”
我的这句话显然起到了效果。
那人听了,把自己的责任一并丢出去,“我可是愿意拧成一股绳的,但是至于有些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即便那人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句话明显是冲着佩玲而来。
佩玲正准备张口回敬,但是话运行嗓眼,又被我和石友仁拦住。
“好了,就算要发脾气,也等回去再说。”一连说了一长串,最终,佩玲才点头。
把那块石碑推开,石碑的下方,是一处两人宽的洞穴,洞穴的一侧似乎有人造的台阶。顺着台阶向下走。最终,我们几个人站在了另外的一处洞窟里。
和刚才相比,这处洞窟又恢复了一开始的黑暗阴森。
这座洞窟应该算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溶洞的顶部,几滴水从半空中落下,之后发出嘀嗒嘀嗒的轻响。
想起刚才从佩玲的上下唇间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倒是不寒而栗。
想要从这个地方过去,就必须丢下一条命。
可是人的命只有一条,既然已经丢下了一条命,那么怎么可能继续走下去。
想着,我总觉得这应该并不是实指,而是一句暗语。
既然说是一句暗语,那么暗语必定有所指。但“命”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我却没有半点头绪。
想着,我已经和前面的人拖开了两步远。
见我半晌磨磨唧唧,石友仁轻轻唤了声我的名字。
察觉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我不由加快几步,也不是因为一刹那过于慌乱还是其他的缘故,蓦地,我的前脚不经意间踢在了一样东西上。和那样东西接触,顷刻间,一声脆响不由从那样东西上弥漫。
借着从远处的手电筒里弥漫出的灯光,我感觉那样东西呈圆形。那样东西顺着地势向下滚去,撞在一旁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才最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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