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我的手,佩玲的一双眼始终都紧紧闭住。
刚才浮在水面上的时候,我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两瓶矿泉水倒出,之后鼓满空气。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和佩玲应该会安然无恙。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原本我一双麻木的腿渐渐恢复了知觉。
等天顶上的水流平静下来,我借着灯光拉着佩玲向那处窟窿游去。
那处窟窿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我和佩玲便从窟窿里穿了过来。
这处窟窿笔直向上的地方能够看到几星微光。
如果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水面。
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几步。
倘若是在平地上,这样距离,不出两分钟,我和佩玲就能赶过去,但是在水里,每向前游一段距离,便令人格外难受。
这里的水域里的水似乎并不平静。不时有从上之下的暗流从头顶压来,让人困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冲着亮光拼命游着,渐渐,原本微弱的光线变得愈来愈刺眼。
但是自己的身子却同样越来越沉重起来。
回过头向后看去,此刻,佩玲的整个人已经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整个人的意识里除了死死抓住我,之后屏住呼吸外,她便没有其他的念头。
借着灯光,她的整个人的脸涨得通红。
看着,我小心翼翼将绑在自己腰间的一只空瓶摘下,之后对准佩玲的嘴。
吸上几口气,她原本缺氧的大脑又开始活跃起来。一双眼也轻轻张开。
看见我,她有些无奈的轻轻一笑。
转过头,我继续向上游去。
差不多快要游到亮光处时,眼下,一阵向后的作用力让我不得不停下来。
那样的力气极大,给我的感觉就好似我的两条腿被人绑在了水底的岩石上一般。
这样的情形,对于任何一个在水下急于求生的人来说都极其不妙。把自己的身子稍稍调转,我才发现佩玲的衣角正被一块岩石和附近的水草的草根绊住。
看了看剩下的空瓶,我打开吸上一口,之后赶紧合上。
在水底干任何一件事情,除了需要体力外,更多的则是氧份。
鼓足气,我潜到和佩玲同高的地方,之后试图将佩玲的衣角从石缝间扯出。
但不知是因为石缝把她的衣角咬合得太牢,还是她的衣服的质量格外好,拉扯大半天,衣角仍旧没有断掉的迹象。相反,被我胡乱拉扯,我感觉挂在岩石上的部分被水草缠得越来越紧。
从岩石上腾起的泥开始在水里肆意翻腾,原本清晰的视线也跟着变得混浊起来。仿佛顷刻间水底卷起了沙暴,将一切卷入一片没有层次的浊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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