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可的“少”指的是那句话。
那句话到了“除非”，后面的内容便戛然而止。
“你是说除非后面的话？”我适时反问一句。
我的这句话得到的是一个完全肯定的答案。
“没错，说不定后面就是解决的办法，”赵熙可的回答，我算是半信半疑。
那个叫方石钟的人的儿子承认自己的父亲最近一年神志并不是格外清晰。所以，说不定这些话都不过是那人的疯言疯语。
索性，我说，“你那么相信方石钟的话？”
半晌，赵熙可都缄默不言。
“这个很难说，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了，我看那个人既然能够将这里的书整理得格外齐整，至少说明那人的神经并没有完全错乱。”赵熙可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我正准备沿着这条线继续找下去时，刚才的房东眼下缓缓从楼下上来。
“好了，半个小时已经到了，”那人走到门前站稳，之后用自己的手背叩了叩门板。瞬间，几声闷响从门板附近弥漫开来。
听见那人的声音，我才意识到半个小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
从那栋私房里下来，我和赵熙可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会不会后半部分不在这里？”赵熙可的一双眼从我的身上挪到远处，之后停歇在对面的楼顶上。
我的一双眼在眼眶里转动一圈，之后从自己的上下唇间吐出一言半句来，“看来咱们得尽可能多的搜集关于方石钟的信息，最好，我们能够把这段日子他的具体行踪弄清楚。”
倘若剩下的那半句话真的存在，那么只要知道那人近期去过的地方，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头绪的问题也就跟着迎刃而解。
想想，我还是决定去问问那个警察。
像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打探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回到警局里，谢智见和石友仁正百无聊赖的对着窗户发呆。
见我和赵熙可进来，谢智见不由回过头。
“你们回来了？”
“是啊，”我点点头，算是答应，顿了顿，我继续说下去，“卢梦飞的人呢？”
这个问题，算是情不自禁的说出。
“出去了，”谢智见回答得异常干脆。
“去哪儿了？”赵熙可抢在我的前面问。这几天，卢梦飞又恢复了之前在奇方时的状态。
每天早上她很早便出去，一般到了正午她才回来，再晚一点则是傍晚时分。即便眼下我们几个人都被困在警局里，她同样不例外。
还未等谢智见来得及回答。
一阵零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卢梦飞的整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怎么，大家都在，”卢梦飞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自然。似乎对于我们几个人的出现，他的心里异常讶异。
“你去哪儿了？”看见卢梦飞，我轻声问。
我的问题让卢梦飞的先是一愣，顿了顿，她小声说，“随便走走。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情。好了，我也累了，你们还是别管我好了。”
在警局呆了两天，警局临时抽出了两间空房让我们几个人当做卧室。
此刻，卢梦飞起身向对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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