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仁的体格还算扎实。
否则,先是被赵熙可抡上一拳,之后又顺着楼梯自上而下的滚落,就算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都不一定能够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我眨了眨眼,毫不隐晦说,“刚才你被圣灵附身了。”
“是那团黑不溜秋的烟?”石友仁的比喻,让我在潜意识里感觉他对圣灵充满了鄙夷,除了鄙夷之外,他的语气里还混杂着些许不信,“不可能的。”
“可是我刚才和赵熙可都看见了,”我继续说下去,揉了揉自己脖子,我倒是当着石友仁的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送石友仁回房,我和赵熙可回来时,整个人已经松散。
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我便彻底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一个声音正在我的耳边来回作响。
起初,我倒是以为是自己刚才被石友仁掐住了喉咙,以至于大脑缺氧,到现在仍旧没有恢复,所以出现了耳鸣。
但是那个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回响了不下十次,倒是让我觉得那声音并不是耳鸣产生的假象。“谁呀?”我小心翼翼问。
即便如此,回答我的仍旧只有同样的声音。
冥冥之中,我感觉声音传来的方向来自于头顶。
但是我的头顶除了天花板以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我的意识还算清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头,此刻,灌入我的眼球的景象倒是让我不由一愣。
揉了揉眼,我感觉自己再一次置身在那处莫名其妙的古庙里。
眼下的情形似乎和几天前的梦境连接在了一起。
头顶上,是一处铁三角。
铁三角上,那个僧人眼下正冲着我一阵发笑。
即便汩汩的鲜血正不断滴落,但是那人仍旧泰然自若。
血水从我的头顶落下,滴在我的脸上,我竟然感觉不出半点的血腥。
相反,一阵莫名其妙的痛感顺着落下的地方弥漫。
顺着自己的脸将那样东西擦拭掉,我才发现那些竟然不是血,而是从玉棺上飞溅出来的碎石。
“碎石?”
脑海里一个激灵。
四周的一切便仿佛加入了水的油画,油画上的涂料被水溶解,渐渐聚合在一处。
大口喘着粗气,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头。
那块玉棺的碎石,我记得自己是放在了抽屉里。
借着从走廊上渗透出来的灯光,我向下走去。
拧开桌上的台灯。
凭着记忆向抽屉探去。
那块碎石还好端端的平躺在原处。
将碎石放在手心。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喷嚏从我的喉咙深处不断上涌。
一刹那,我的整个人的重心不由失稳。
手里的碎石,我也来不及握住。
等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再睁开眼时。眼下,我的心里算是百感交集。
视线里,此刻,那块碎石阴差阳错的落在了地图上。
碎石和地图接触。
那天意外出现的封魔咒再一次被幽蓝色的光泽点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