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秋判断得很准确。
没有子弹袭击他们,他们顺利地冲出了酒店侧门,随即被军警人员一拥而上,围得风雨不透。
苏秦第一句话就问:“总统呢?”
有人说:“还在里面。”
跟在他们身边的特勤人员也说:“他们被包围了,冲不出来。”
他们的耳机里一直响着另外那组特勤人员急切的呼叫,只是刚才他们的情况也十分危急,因而没有做声。
苏秦一听,十分着急,连忙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东都市警察局长赶了过来:“副总统,夫人,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我们没受伤。”苏秦跟他握了握手。“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复杂。副总统,请这边走,指挥车在那边。”
他们迅速跟着警察局长来到酒店大门前。
一辆十分宽大的装甲防弹厢式汽车正停在不远处,周围有军警层层保护。
警察局长交代几个女警护着殷美娟到另外的警车上去休息,然后和苏秦上了指挥车。楚寒秋没上去,守在车门外。
车里现在有冯祁、苏娅、琅昆和陆基,警政署长赵明年也在。周围是一排屏幕,几个专家正坐在屏幕前操作着仪器。
扩音器里传出各种各样激烈的通话声和枪声,十分嘈杂。
虽然刚刚遭遇了极大凶险,苏秦却镇定自若。他与冯祁握了握手,问道:“总统现在怎么样了?”
冯祁忧心如焚:“他们被困在酒店中央,这里。”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屏幕。
国安局的电脑专家已将他们的系统切入酒店内的监控系统。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在一间类似化妆室的狭小房屋里,特勤人员正与门口处企图冲进来的袭击者们激战。
这些人个个都穿着黑衣,戴着面罩,握着M733短突击步枪和M4A1卡宾枪,看样子非常像东M国特种部队的装束。
冯穆元夫妇被临时堆起来的桌椅围起来掩护着,好像没受伤,只是十分惊慌。
自冯祁上任后,冯穆元为了增强他的权力,已对军、警、宪和情报单位的统属结构做了调整,不但军情局归国安局督导和考核,警政署和宪兵司令部也都统一归属国安局领导,因此,这时候大家都认为冯祁是当然的总指挥,唯他马首是瞻。但是,冯祁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更遑论指挥了。他看了看苏秦,又看了看陆基、琅昆,再看赵明年。他们却都在等着他的命令。
苏秦这时猛地想起他是学者出身,半路出家,于是不再为难他,看向赵明年:“赵署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明年的额上已满是冷汗,闻言忙道:“我们现在只知道,当恐怖分子乔装成服务人员在宴会厅里面动手时,又有一大群恐怖分子突然冒出来。他们枪杀了我们在酒店里的警察,劫持了宴会厅里的两百多名人质,要挟我们不准进入,否则就杀人质。”他指了指另一个屏幕。
苏秦一看,只见那些前来参加晚会的富贵中人此时都被圈在宴会厅中央,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蒙面人在里面逡巡着,看守着他们。周围桌倒椅翻,地上还倒着不少尸体。在宴会厅的大门附近,有个恐怖分子举着电话,正在阴森而得意地威胁警方的谈判专家。
赵明年接着说:“我们已经切入酒店的总机,通过电话通知了楼上的所有住客,要他们全都呆在房中,将房门锁好,不要出来。”
“好。这样很好。”苏秦又看向琅昆。“琅兄,我们得把总统和人质都救出来。你有什么好主意?”
“非常难。”琅昆摇头。“现在,特警队和特种部队都在做突击进攻的方案,但是这些恐怖分子似乎也都是特种部队出身,有非常专业的特战技巧,我们的进攻很难一举成功。一旦行动失败,人质的安全堪忧啊。”
苏秦很吃惊:“你是说他们是特种部队的队员?”
“或者应该说,是前特种部队队员。”琅昆没好气地说。“有人认出了那几个伪装服务员的家伙。他们都是特种兵,最近刚被强制退役了。议会的那帮政客懂什么治军?简直瞎闹一气。”
最近,独立党议员提出提案,认为“军队庞大的官僚体系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要求军方“精简机构”,有人趁机提出没有必要拥有这么多的特种部队,而这个提案竟然在议院被通过了,其后果是若干特种部队被裁编或面临裁编。
媒体在报道中就说过:“军方一直在努力实行‘质量建军’的方针,现在是‘质’没上去,‘量’也没了。最惨的是那些被精简的特种兵,命好的分配到别的单位当兵,命差的便被强制退役,生活处境艰难。很难想象,如果一旦战争爆发,又如何去指望这些被高层政客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特种部队战士去卖命呢?”
琅昆一点也不为困在里面的人质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这些人当初投票表决了“军队裁编案”,现在是自食其果。他是军人,很瞧不起那些泼皮无赖似的高级政客,对冯祁这个秀才一来便身居高位,心里也颇为不满。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来解决。
苏秦却非常着急。
人质中的那些富豪们实际上掌握着东M国的大部分经济命脉,他们如果死于恐怖分子之手,东M国的经济将会立即崩溃,相应的,政府也会随之垮台。届时,东M国政局将大乱,无人再能控制,西M国很可能乘机发难。一旦局面失控,战争很可能会全面爆发,成千上万的人将死于战火,东M国只怕会变成一片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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