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和阳神做对比,讲的通俗点,如果说阳神位面的武者是战士,而修道者是魔法师的话,那大乾位面的修炼模式就是魔武双修了。
钢筋铁骨,凝练真气,窍穴齐通,真气凝煞,凝煞炼罡,罡气外放,天人合一,神通境,天象境,天冲境。
其中天人合一是一个坎,一个大坎,天人之别的大坎。
跨过去了,那你就能领悟天道规则,领悟天地法则,调动天地之力,呼风唤雨,陆地神仙。
跨不过去,那你就还是一个凡人!
大乾位面的强者,呼风唤雨,调动天地之力对敌,而阳神位面的强者,却是开发自身,精气狼烟,血气旺盛,滴血重生。
一个感悟外宇宙,一个修炼自身小宇宙。
前者感悟天道,领悟宇宙规则,道法自然,后者战天战地,不披枷锁,以力证道。
前者犹如空中楼阁,实力虽高,但却都建立在天道的允许范围之内,马军现在对天道充满敌意,一心想要挣脱,想要解脱,前者自然不被马军所喜。
后者虽实力高强,但不修天数,不明天机,大劫之下必化为灰灰,两者都不为马军所愿。
幸好有石之轩创的不死印法,石之轩天纵英才,如果投胎在高武,超武位面,必然也是成佛作祖之类的人物。
正是得益于不死印法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的高深武学理念,马军才能将元神之道和修炼肉体之道融合。
既修外宇宙,又修内宇宙。
正在马军沉思时,冯定北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恭敬道:“师傅,一千遍打完了!”
“唔,打完了么?感觉如何?”
冯定北一脸兴奋道:“师尊你传授的功法果然不凡!我现在感觉整个身体的肌肉都被拉开了,全身没有一处皮肉不在运动。”
“寻常人初练牛魔大力拳,三五遍身体就酸楚难耐,再也没有力气打下去了,你原本就有底子,再加上你资质不凡,故而才能打上一千遍,行了,回屋吧,你舅父已经为你备好了药浴,以及按摩推拿大师,你且前去吧!”
冯定北告辞了马军,回到自己房间,房间内早已多出来一个木桶,木桶热气腾升,木桶里是黑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气。
冯定北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跳入木桶内,按照马军所传授的功法开始运行真气。
冯定北刚一运转功法,就立刻感觉到了师尊传授功法的不凡,天地灵气全部蜂拥而来,被冯定北吸纳入体内。
冯定北体内有一个轮子,这个轮子在缓慢旋转,灵气进入冯定北体内后并没有立刻被他吸收,而是在轮子中过滤,成为精纯的天地灵气后,才被冯定北慢慢吸收。
听师尊说这套功法名叫诸天生死轮,是一部直达天象境的功法。
木桶内黑褐色的液体颜色慢慢变淡,这说明液体内的药力正在被冯定北的身体吸收。
随着木桶内的液体成为浅淡浑浊颜色后,冯定北从木桶中跳了出来,冲洗干净身体,趴在旁边小床上。
一名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双手拍打,按摩着冯定北的全身窍穴,肌肉,药浴过后,药劲并没有全部被吸收,而是蕴藏在冯定北的体内,老者通过按摩,拍打窍穴,肌肉的方法,将冯定北体内的药劲挥发,二次吸收。
这种刺激窍穴,肌肉的按摩,只有凝煞炼罡的大高手才能做到,只有高门大阀的直系弟子,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享受着背部的按摩,冯定北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真怀念这种感觉啊,从镇北城覆灭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就在冯定北享受按摩推拿的时候,云州总督府书房内,太子姜辛,云州总督王天风,征北将军赵横江,还有其他几名云州高级官员尽数到齐。
书房内气氛凝重,过了好一会,太子姜辛干咳一声开口道:“云大人,赵将军,二位不但是国家柱石,还都是本宫长辈,有何事你们尽管直言便可!”
云州总督王天风一脸苦色,听到太子姜辛之言后,忍不住抱怨道:“太子殿下,您捡回来的这位老师到底是什么底细?也未免太能惹事了一些,不但重伤差点杀死了左贤王札木,而且还将灭杀了三万北狄狼骑,如果北狄王巴达尔借机南下,这该如何是好?对我大乾来说,又是一场浩劫啊!”
姜辛皱了皱眉,开口道:“独闯北狄军营,重创左贤王札木,逼得他使用小挪移符,一招灭杀三万北狄狼骑,诸位,你们是想告诉本宫,大乾又出了一个李万古吗?”
赵横江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道:“末将得到斥候报告后,亲自去了北狄军营,在末将仔细调查后得出的结论,和斥候说法相差无几,末将和马军曾经交过一手,记得马军的气息,末将能确定灭杀了三万北狄狼骑,和重创了左贤王札木之人,就是马军!”
说道这里赵横江停顿了一下后,抖出了一个让在座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消息:“不但如此,末将还在北狄军营发觉到了天瑘刀的气息,末将推断,北狄王巴达尔和殿下的这位老师还隔空对了一手,胜负不明。”
姜辛眼睛一眯,眼神直愣愣盯着赵横江:“赵将军的意思,是本宫的老师能和巴达尔打个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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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不敢枉加断定,不过从马军阁下的气息来看,马军阁下气息平稳,并非受伤之兆,如果北狄军营真是马军阁下所为,那马军阁下的实力,就算不如巴达尔,也绝不逊色多少。”
姜辛脸色不变,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天风沉声开口:“其实这件事情无论是不是马军阁下干的,都已经没关系了,咱们现在首要之重,就是该如何面对北狄王巴达尔的怒火!”
“呵,呵呵,怒火?什么怒火?”
姜辛嘴角挂着淡笑,语气阴森寒冷,压抑着怒气:“他巴达尔的人来我们大乾境内烧杀掳掠,八年来不知杀了多少百姓,现如今出事了,反倒要我们给交代?”
王天风嘴唇嚅动两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默然不语,自己这个总督,可谓是整个大乾最憋屈的总督了!名为总督,实际上只是一城郡守,不!还不如郡守,郡守最起码军政全揽,而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