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精瘦汉子咂了一口酒,一脸神秘道:“你们听过最近江湖上流传的传言没有?据说啊,这北狄王巴达尔马踏中州,名面上是要进攻丰京,背地里却是让手下草原萨满去坏了咱们大乾的龙脉!”
“什么?龙脉?”
“没错!就是龙脉!巴达尔名面上干不过咱们大乾,他背地里下绊子,让手下掘了大乾朝的龙脉,所以才国运日衰啊!”
“嗯!没错!是这个理儿!要不怎么解释咱大乾朝这二三十年的功夫怎么就衰败到这种地步了?”
马军听着酒馆里闲汉们的闲聊,忍不住摇头叹息,什么国运,这分明是贵族老爷们的博弈游戏。
“自从十多年前大罗教霍乱宁州后,这就跟开了头一样,这大乾啊,已经千疮百孔咯!”
“你们听说没有,宛州最近又起了一名反王,把淮山城攻了下来,自称淮王,与大宛王共分宛州。”
“嘿,这多新鲜呐,越州都有四路造反自立为王的了,甚至还有一家都建国了,据说是什么大秦,秦王孟煮海。”
一人听着众人说话,不禁唏嘘道:“这年头啊,也就咱们中州还安定一些。”
有一人唾之以鼻不屑道:“安定什么安定?金墉那边从瀚州那边流窜过来一队流寇,人数不多,也就千八百人,号称什么八百流寇,把南边金墉城那一块搅了个天翻地覆,差点没让人攻下金墉城!”
“不可能!金墉城可是咱们中州的大城,有十万大军守护,区区八百流寇,没有攻城利器,怎么可能攻的下这墙后城高还有重兵守卫的金墉城?”
“怎么攻不下?传说八百流寇大统领李跃是天象境的大高手,副统领刘铁刀和军师宋胥都是神通境的。”
“嘿,你这消息过时了!刘铁刀依然是半步天象了!朝廷派军围剿八百流寇,刘铁刀血拼朝廷两大神通境高手,以一敌二将他们头颅割下来,朝廷大怒,但也无可奈何。”
“这么大朝廷,你说别的州也就算了,毕竟鞭长莫及,但你说这八百流寇都流窜到中州了,这朝廷怎么还拿他们没办法?难道就真的无可派之人了吗?”
“谁说没人的?云州北疆的冯定北,年仅二十多,就已经是天象境的大高手了,一身筋骨力可拔山,刀枪不入,能徒手接神兵,以一己之力抗衡北狄,更是重立镇北军,如果冯将军南下,他八百流寇就算再厉害,能是冯将军的对手?”
“听说冯将军就是昔日镇北王的嫡孙,冯将军如今镇守北疆,真是一门忠烈啊!”
“哼,什么冯将军?勾结大罗教余孽的叛贼!”
就在众人交谈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入了进来,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阴森森说道:“你们可知冯定北这一身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不知道吧?哼,冯定北的师父,就是当年的国师,当今的天榜第九,藏匿了十几年的大罗教主,马军!”
“什么?冯定北的师父是大罗教主马军?不可能!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此胡言乱语!冯将军乃是我们大乾朝的英雄!抵御北狄,如果没有冯将军,北疆的百姓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哼,信不信由你们,闭关二十年的北狄王巴达尔已经出关,当年饱饮冯长春鲜血的天瑘刀也已出世,就是不知道冯定北能不能挡得住这天下第一的神器天瑘刀的锋芒!”
“可笑,三年前冯将军率军踏平查尔哈部落,查尔哈族长寄出了神器天心环刀,冯将军赤手空拳将神器天心环刀夺了过来,三拳打死查尔哈族长。”
虽然这样说着,但说话这人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心虚,天瑘刀不是天心环刀,巴尔达更不是查尔哈族长,巴尔达除了在剑神李万古手中败过一次,至今无敌手,冯定北纵然是天人之姿,但奈何年纪尚浅,怎么可能是巴尔达的对手?
“巴尔达出关了?”
马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当年李万古一剑迫退北狄狼骑,巴尔达二十年不曾露面,如今巴达尔出关,必然是要报二十年之仇,定北危矣。
想到这里,马军丢下几两碎银,大袖一甩,从酒楼中离去。
马军破开空间时正好落在中州偏东部,马军一步迈出,身子已经来到了大乾国都丰京。
第二步,马军出现在了中州北部,第三步,马军依然是进入了云州地界。
四步,马军横跨小半个大乾,来到了云州城中。
冯定北的军队不在云州城内,而是在云州境内。
云州城北,五十里外,有一座军镇,城高墙厚,城墙上布满了刀砍,火烧的痕迹,城砖都是红色的,这是被鲜血染红的。
站在城墙下面,杀伐之气迎面冲来,胆小一些的人,都要被这杀伐之气吓得尿了裤子。
“嗯?”
马军口中发出轻咦,他居然在这军镇内感觉到了天瑘刀的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