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要讲给这些人听,讲给这些对法度的深度一无所知的人好好听听!
然后,梁元的声音就猛的在这朝堂中间爆发开来:
“那梁元敢问诸位,前世各朝的教化都不相同,我们要法哪朝的旧制?
就算是每朝内也不只有一个帝王,每个帝王在任期间的礼法都不一样,我们要循哪个帝王留下来的礼法?”
“这……”
在场的群臣一时为之一愣。
是啊,先贤那么多,他们要法谁的古法?谁的古法最好呢?
谁也没说过啊!
而杜挚却和这些人不一样,他能很快答出这个问题,且对自己的答案深信不疑。
他看着梁元,理所当然的说出了那个答案:
“当然是法文王之法,效穆公之治!不然你以为是法什么古!”
可是梁元根本没有在乎他这句话。
梁元在意的,从来不是你法什么古,而是他要变什么法。
在变法面前,不管是什么“古”,只要阻碍了国家的强大,都要一并变之。
这,才是变法!
梁元接着说着:
“伏羲神农的时候,对百姓只教化而不杀戮,而到了黄帝、尧舜之时,对百姓的刑法最高处死,但不株连妻儿。
这时的教化简陋而明了,适应当时的实际情况,足以驾驭当时的百姓,维持天下的安定。
到了周文王周武王的时候,既然你说到文王,那个时候,文王还没有被尊为圣贤,那么,文王主政的时候,他们当时口中的圣贤是谁?”
梁元看着杜挚,悠悠的问着。
杜挚觉得这种问题简直不可理喻,索性闭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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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不知道那些圣贤是谁呢?杜挚懒得回应。
梁元见杜挚这个样子,也不等杜挚给他答案,直接说着:
“自然是伏羲,是神农,是黄帝,是尧舜,是前朝的那些圣贤……而周文王周武王周公又效法了前代哪位圣贤?”
杜挚只觉一阵语塞,但很快又缓了过来,强自说着:
“文王武王周公,他们自己就是圣贤,又何必去效法前贤?我们当今这些人,都是一些庸人,才能不及前贤之万一,又怎能违背前贤的教诲,更法而治!”
最后本该是谦虚的语气,却硬生生被杜挚说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气势。
他明白自己落入对方口袋,只是瞪着梁元,想看看梁元又如何解释!
梁元听着这番理论,又是那番陈词滥调,不禁摇起头来:
“文王武王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圣贤,他们还只是普通君王,只有他们革故鼎新以后,才有资格被称作圣贤,懂吗?”
梁元接着说着:
“没有人是天生圣贤,懂吗?要效法圣贤,只懂得对圣贤的条例墨守成规,毕恭毕敬是不行的。
遵守着前贤八百年以前早已经不合时宜的礼制,这就是你们说的法古?
况且列代圣贤,哪有像你们这样抱着老祖先的规矩不挪窝的?他们的礼、法以时而定,他们的制、令各顺其宜,他们兵甲器备各便其用,他们制定的东西,又有哪样法了古?”
梁元语气之中的质疑之声越来越重。
他盯着杜挚,在他的眼中,杜挚的理论已经被他判了完败:
“只有便于当今的法,才是好的法度;只有真正有利于万民的礼制,才能在当今称得上一声礼!
智者作法,贤者更礼,难道就是盼望着我们这些后辈陷在他们留下来的礼制里沉沦的吗?
或许他们正在等着后辈去修改,去变更他们的法度,而不是生搬硬套,披着法古的外衣,图谋着既得的私利。”
杜挚听着这一切,只觉得言尽词穷。
他听着梁元这一席话,胸前反而更堵了。
他坚信甘龙曾教给他的是对的,想要恢复穆公霸业,想要长治久安,不遵守祖宗礼制怎么行?
可梁元说的那些话,他却又反驳不过呀!
“圣贤之法不能变!”
杜挚已经黔驴技穷,只能蛮干似的,声嘶力竭的叫了出来。
他无法想象,秦国变了法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他害怕,他要去阻止,他不能也不愿意看到变法的发生!
而此时,殿中众臣,却已是纷纷对梁元刮目相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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