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随即将杜枭一干人等押解到栎阳县衙,由栎阳令子岸执行刑罚。
子岸接到命令后,知道变法派对于世族势力的痛恨,为了讨好国君宠臣梁元和公孙鞅,便下令立即行刑。
杜枭被押解到菜市场,被剥光了衣服,颈部和四肢分别套上了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则系在五匹马上。
杜枭早已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成了一滩软泥了,任何声音都是难受得发不出来。
待到子岸一声令下,随后便由五名衙役骑着拉杜枭的马,朝着五个方向飞奔。
那杜枭的身体,瞬间便被撕裂得惨不忍睹,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杜枭,便这样成为了变法派开刀祭旗的对象。
而其他的杜府党羽,则将由栎阳县衙按罪审问,依照新法惩处。
终于能够痛快地处罚昔日痛恨的世族势力,公孙鞅望着苍穹,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只是处理了杜家的一个骨干,但也足以打击杜家的嚣张气焰,让他们知道朝廷不是好惹的了,也可视为一场胜利了。
处理完这些,公孙鞅便回宫向嬴渠梁复命了。
秦君书房。
见到公孙鞅,嬴渠梁颇为高兴:“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公孙鞅拱手道:“赖君上声威,我已将杜枭依法处以极刑了!”
嬴渠梁有些惊讶:“直接就处死了?”
“正是,这些暴徒,种种言行恶劣至极,哪里容得微臣留情啊……”
公孙鞅一脸愤怒,将杜枭的嚣张狂妄对着嬴渠梁尽数说了出来。
嬴渠梁听完勃然大怒:
“逆贼!居然猖狂到了这等地步,竟然目无寡人,车裂得好,对付这样的逆贼,只有处以最重的刑罚,方能彰显国法和君威!”
公孙鞅恨恨道:
“杜枭不过是杜绰的重要党羽而已,其实真正的主谋,乃是杜绰!这个逆贼,才是真正的该杀之人!”
想到这个人,嬴渠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又回到了现实。
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现在梁大夫还没有回来,朝廷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而且现在世族势大,朝廷还未彻底清除军中世族做好应敌准备,所以处罚点到为止,对于杜绰,等到梁大夫回来再说吧。”
公孙鞅是聪明的,虽然很想毕其功于一役,但想着还是应当注重策略,不然变法也没办法成功。
他用着赞同的口气道:
“君上英明!现在确实不是同杜家彻底翻脸的好时机,能打击一下杜绰的嚣张气焰,已是胜局矣。”
嬴渠梁叹了一口气:
“是啊,杜家拥有等同于六个蓝田县的实力,稍有不慎,即可酿成大祸,甚至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所有世族因为兔死狐悲而群起反抗,秦国便要遭遇内斗战乱了,这局面让人揪心呐,希望梁大夫赶紧回来,解决这些烦心之事!”
公孙鞅心里一酸,嘴上却道:
“梁大夫每有先见之明,相信等他回来以后,一定会有合适的解决之道,但现在,我们还得解决眼前的事啊,我们杀了那杜枭,杜绰虽不至于立即造反,但肯定会让他更容易串联到其他世族作乱,朝廷得对此案有个交代,以便安抚各家世族,让他们不至于很快被杜家拉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