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怎么离开的不清楚,总之温舒那通电话之后,就没看到娇小姐再出现。
顿时全剧组的人都轻松了许多,大家都很忙,都有事要做,哪有时间时时刻刻盯着她。
温舒打了离这最近的几家餐馆,照常全包几天的营业,来这搭建临时灶台,给剧组做三餐,再拍几天就会全部结束,在杀青前一保持吃好喝好。
温舒只在这待一天半,当天傍晚吃了饭后,正好符玄遵接下来几个小时没戏,就带着她出去看看野外风景。
离剧组有段距离的地方,符玄遵找个块大石头,铺上外衣让温舒坐上面。
天色未完全黑下来,他们看到林中飞舞的萤火虫。
“好几年没见过萤火虫了,你在道观的时候应该经常能看到吧?”温舒好奇问他。
符玄遵点头,“能,有时候洗刷外面的水缸,旁边草丛里就有许多萤火虫,那场景很美。”
温舒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道观里联网吗,我听说你高中毕业就没继续念,后面几乎都常住道观之中。”
“联网的,不然师傅待不住,以前网络不发达时,他会经常下山周游以此解乏,等到道观周围拉了网线,便买了电子产品看电视。”
温舒没想到那位老人家这么有趣,“那他喜欢看什么,眼睛还好吗,我知道很多人年纪大了会老花眼。”
“师傅眼睛还好,就是不能长时间看电视。”符玄遵满脸笑意道:“不过他说,等《剑修》播出后面几部时,会把看电视的时间都留给这部剧。”
“上次你说多陪陪老人,我想起不止很久没见过师傅,爷爷奶奶同样许久没见。”符玄遵突然说到他家里的事,令温舒始料不及。
“你有亲人?”然后反应过来摆手,“这真不是咒你,而是之前没听你师傅提到关于你家人的事,加之你貌似在很小的年级就常住道观,以为跟我一样是孤儿。”
“如果只谈父母的话,我确实是孤儿。”符玄遵眼神落寞,“在我八岁时,父母出车祸离世,由于家境不错,给我留了不少资产,爷爷奶奶心疼我没有爹妈,所以异常疼爱,但其他堂的表的兄弟姐妹很嫉妒,叔伯姑姨们也对此不满,觉得爷爷奶奶会偏心把家里大部分资产给我,为此吵了不少架。”
温舒听出符玄遵家世估计很不错,只是上京没听说过有姓符,这个姓氏很少见,要是听过肯定耳熟。
“很好奇我家里到底如何?其实符家在当地省市很有名望,在上京无人知晓,你不知道很正常。”
温舒了然点头,“你因为那些争吵,才选择去道观生活。”
“没错。”符玄遵似乎回忆起了往事,“我在十岁时遇到师傅,他下山采购东西,由于年纪大了腿脚没那么便利,我跟几个同学帮他把东西送上山,其中三个爬到一半下山了,还有一个快爬到顶峰离开,最后只剩我跟他慢慢到达道观的位置。”
符玄遵眼中的落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在道观里帮完忙快天黑了,我就提出留宿的请求,师傅答应了,在这里我睡了两年来第一个好觉,没有焦虑,没有悲伤,更没有半夜的争吵,我喜欢上了道观。”
后续的不用说温舒也猜到了,对比那个为资产争吵不断的符家,符玄遵更爱静默平淡的道观生活。
“虽然常在道观待着,但每个月我会回老宅一趟看望爷爷奶奶,这个规律是其他人再怎么讥讽争吵也打断不了的。”
温舒重重点头,“就该这样,他们是你的爷爷奶奶,那些人希望你永远别过去,别如了他们的意。”
“所以等全部拍完,我第一时间会看望两位老人家,你说得对,不能给人生留下遗憾,其实我还是很在乎他们二位。”
“我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但跟孤儿没区别……”温舒也说起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