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参加外宗弟子大赛,力压群雄、傲里夺尊,被大御宫长老亲自收为亲传弟子;
二十二岁参加每十年一届灵莽山万修会,与易汉秋等人同获“五公子”之名,名扬天下;
同年入御剑宫离剑阁,如今已经做到巡阁使之位,仅位列阁主、副阁主之下;
佟心莲如数家珍的讲述着“观公子”的骄人过往。
这次带领麾下历时两年征伐西陵高原荒蛮之地,将其划入正一宗门下,开疆扩土、名声更胜;
有消息传出,这次要接替在血玉河谷力抗强敌而英勇陨落的燕真行,成为离剑阁副阁主;
更有小道消息,宗主要收其为义子,成为名义上的少宗主;
为人谦逊、和蔼、大度、亲善;
明事理、懂人心、辨是非、持正义;
姣姣如明月、骄骄似朝阳……
看着佟心莲拧眉立目、搜肠刮肚地想着“好词儿”,吴桐暗道:“爷了个腿地,这还是个人吗!这就是一牌位儿!”
终于词穷的佟心莲最后看着吴桐道:“吴桐,你跟我那……要向人家学习,将来你们要能成就人家十分之一、啊不、百分之一的地步,我死也就瞑目了。”
吴桐倒没听出语病,笑道:“姐姐,你这么爱慕他,一会儿我就把他拉到你面前,你当面跟他表白;他若答应还就罢了,他要是不答应,哼哼,我就……”
佟心莲微笑道:“如何?”
吭哧半天,吴桐抓着头皮道:“我就……我就……我就没招儿了。”
“哈哈……”高空中传来佟心莲娇声大笑。
半晌,佟心莲摸摸发烫的脸颊,目光却暗淡下去,不由黯然神伤。
心里想着:“小吴桐啊,你哪知道;姐姐哪里有资格跟人家表白啊。抛开天壤之别的身份地位不谈,脏了身子的姐姐恐怕多看人家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能把他的样子印在心里,天天想着我就知足了。”
晴空之下,数百人如同南归大雁,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整齐队伍;
正一群山秀峰竞立,不知飞了多远,空中队伍渐渐多了。
“到了。”佟心莲说了一声,压下法器领头向前方飞去;
吴桐不禁心中赞叹一声,遥望前方一座青峰峰顶如同被苍天巨剑平削,形成一座无比平坦宽阔的广场;
等飞的近了,发现广场尽头是一片参天古松,棵棵如伸手迎客一般。
这就是宗门迎接重要人物才启用的悦来峰了。
此时悦来峰顶人头攒动,各色旗帜在空中飘扬,数百只仙鹤、白鹭空中盘旋成花瓣图案并不飞散,显见是用什么秘法控制的。
佟心莲指挥着自己的队伍落在平台上,指示众人在规定地方整齐站好,又厉声吩咐几句,便快步走向后面松林间。
树荫之下数座凉亭,见司寇殿洪长老、司礼殿龚长老、七灵殿裴长老、藩篱殿钱长老等人聚在一处低声交谈,便绕道走入树林。
树影间远远一座小亭前,佟心莲走入亭中,向石桌旁正喝着茶的一人躬身道:“观主,符玄殿杂役弟子带到,请观主示下。”
正一群峰上,杂役在具体事务上归所属各峰长老、观主指派,但在人员统属上是归清静殿统一管理的。
亭中坐着的正是清静殿拂尘观观主程不知。
程不知点头不语,却向后面摆摆手;身后几个杂役知趣的退出小亭,离的远远的。
程不知站起身来,走到佟心莲面前,漫声道:“心莲呐,这几个月你未曾回观述职,是为什么啊?”
佟心莲心中冷笑,口中道:“回观主,符玄峰上事务繁杂,所以耽搁了。”
“哦!”程不知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我怎么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小杂役呢。天天亲自送饭,眉来眼去的,当我不知道!”
“小骚货!看上嫩草了吧!别忘了你头上飘着那片云!别忘了是谁让你坐上这管事之位!
我能捧你,就能摔你;就凭你这些年手脚不干不净,我稍一授意,任谁一张条子告发,我就能亲手拍死你!”
佟心莲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目光平静;
“观主,你莫以己度人;我佟心莲身子脏,心可没脏!”
程不知呵呵一笑,笑道:“你心没脏,我心脏,行吧,不过心脏权在手。司寇殿狩灵观这几日还找我要人呢,几支狩灵队都缺杂役跑腿打杂烧水做饭的,如今倒是有了好人选。”
佟心莲目光一寒;
狩灵观杂役是杂役中最苦的差事,说“苦”字已经不准确,那是随时会丧命的!
数只狩灵队伍专门负责在妖兽猎场捕捉妖兽,即使那些狩灵观盈窍境弟子也常有伤亡,而随队杂役十有九亡,喂了妖兽的肚腹。
侥幸活下来一次,下次也几乎必死无疑。
狩灵观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无依无靠的散修出身弟子担任,而杂役也都是“不开眼”“不开事儿”的杂役们。
听程不知的意思,竟是要把吴桐调入狩灵观去当杂役,这是把人往深渊里推啊!
佟心莲微福一礼,心里急速盘算着,声气中已是带了万分委屈道:“观主,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却不信任我,心莲无地自容了。我心里干净可对天地日月,你这却是逼我寻死路,罢了,这就算我对你的交代!”
话音一落,一把寒光匕首出现掌中,不再言语,猛然扎向自己胸口。
程不知大惊,伸手握住佟心莲手腕,灵气一振夺下匕首;
他已经从刚才那一刺中感觉到佟心莲的力道,绝不是闹着玩。
这些年知道这丫头性子烈,自己虽占了她身子,却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小意陪侍,自己也乐在其中。
刚才的动作说明她确实已有死志,不禁心里暗叫:“难道我真错怪她了!”
佟心莲悲鸣一声,掩面坐在石墩上,脑子里快速想着对策,脸上痛哭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不让我死,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啊!清白身子被你污了,难道心还要被你污了不成!老天爷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程不知头顶见汗,也不再端着观主架子;
弯腰一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一边低声赔笑着;“心莲,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儿。我错了,不该听别人乱嚼舌头。念在从前的情分上,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想起前些天费悟心到自己那里旁敲侧击的,而那张六又言辞凿凿,这几天就憋着劲儿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淫娃”与她的“小奸夫”。
不想一张嘴就闹到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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