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什么原因,卓老又不能亲自收徒、手把手的教,所以把吴桐扔到我这里来,让我教。
为什么不入七灵殿做弟子,恐怕是唯恐那边的乌烟瘴气带坏了吴桐,反而毁了他。
交给你我,他还是放心地;老人家爱才心切,一片苦心呐。
他既然不收,就更舍不得让我收,但我还得教!
当年卓老数次救下宗主与我,又点拨我这么多年,这也算是变向的让我报恩吧。”
说到这里,方正礼起身要走,想想又道:“勾勒脉络基图要求对身心呼吸控制极稳,印术指决又要求对灵气收放控制极准;
我想这才是卓老要求他三月成黄术师的深意,这是为修习阵道做准备。
从明天开始,我要亲自手把手地教!”
恭送师父出了书房,丁南继又回到书案上,看着影像里的吴桐。
这小子已经又开始勾画脉络基图了。
想想区区一个杂役,洗衣做饭、端茶扫地一概不做,每天耗费大量原料学符道;
如今,居然自己一个观主教育都不够格了,师父作为殿长老、外宗符道第一人都要去亲自教!
“擦,你还真是个牛掰的杂役啊!”
……
清晨,佟心莲端着吃食、手持通行玉佩进入器房;
抬头见方长老居然与吴桐并坐蒲团上,正在亲自给吴桐演示着什么。
吓地佟心莲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在一旁,又小心翼翼地退出来,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出了器房,极轻地关上房门,才拍着高耸地胸脯喘着气;刚才一直屏住呼吸,气儿都没敢喘。
心说:“我的小吴桐啊,你到底是什么个来路啊!十几年来,连符玄峰大小事务一概不问的方长老,大早上的亲自来教你修习符道,说出去吓死人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方长老早入晚出,几乎就没离开过器房,让佟心莲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一天,又轻手轻脚地进入器房,却发现房里二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画符练指,而是玩起了“斗鸡”!
一老一少一条腿单蹦、另一条腿蜷缩、膝盖顶出,你撞我、我顶你,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吴桐一窜一跳的极为认真、看着方长老满屋躲闪笑得白胡子一抖一抖地,佟管事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老天爷,我是没睡醒、做梦呢吧!
……
书案旁,方正礼拿着一枚废掉的玉简一边仔细端详,一边道:“你稍作休息,听我讲;不要过于在意脉络在玉简上的位置,须知我们体内的脉络交叉纵横、极为复杂,数十条经脉相互交融极为正常;
脉络基图不是画在玉简上,而是画在你的脑海里,画在你自己身体的脉络里;
用笔时;一要心不散乱,二要气沉心稳,三要笔随呼吸,四要灵气随身;
……”
“印术指决与左右手内外阴阳指决不同,最关键在于不但要有‘放’的过程,更要有‘收’的变化;
这其中的奥妙与诀窍,唯有你自己感悟体会。”
……
“脑子里满了,你就要倒出去;等再装回来,就会有新的感悟;来来来,你我斗鸡,今天你若能赢一次,老夫请你喝酒!”
……
又一个月后的某一天;
丁南继背着手在器房外溜达,佟心莲一旁垂手而立;
这些天这两位什么都没干,就在这器房外应卯;从十几天前开始,器房里时有特殊吩咐下来。
“弄两只楼外楼的叫花鸡来!”
佟心莲就一阵风似得往外跑;
“狗不理的包子,要两屉!”
丁观主不敢怠慢一点,亲自飞向宗外仙坊;
最可气的是,昨天器房里居然让去买一本叫《大主仙》的评话来,把丁、佟二人郁闷地蹲在主殿广场上画圈圈;
全峰的杂役都撒出去了,足足一上午才弄到一本。
更可气的是,深夜二人端着十几碟子灵隐斋的素食送进器房时,居然看见符玄殿长老方正礼端坐书案后,手拿《大主仙》正讲的眉飞色舞;
而那个小祖宗胳膊肘儿拄在桌上、一手托腮、磕着瓜子、喝着香茶,听的是津津有味!
合着不修行,改成讲评书啦!
把丁大观主气的浑身哆嗦,如果他不是方正礼的亲徒弟,他一定会大骂着祭出法器,把两人碎尸万段了。
器房外,拧眉厉目地丁南继正寻思着这些天的荒唐事,就听器房里一声“哇呀呀”地狂吼!
这器房内外都有防护阵法,极为隔音;
竟然传出这么大的声音,里面不知闹成什么样了!
吓得丁、佟二人急忙冲进器房;
进屋就见方正礼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放声狂笑,而吴桐全身哆嗦、双手捧着一枚玉简、正在“哇呀呀”的嘶声狂吼!
“有鬼吗!见到鬼了吗!”丁南继急的直跺脚,这是怎么啦!
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老一少不笑也不叫了,笑不动也叫不出来了。
只见吴桐放下手中玉简,走到屋正中;
表情极为庄重,整理上下衣襟;
而后,面对方、丁、佟三人,规规矩矩地一躬到地,而且没有起身;
沙哑着声音道:“从小家父教导,男儿汉不跪天、不跪地、不跪人,只跪死去的长辈。吴桐这里以躬代跪,三位恩情、吴桐永生不忘、永记于心!”
抬头时,已是泪花点点。符玄峰向北百余里,飞过一片连绵的矮山,一座形似高台的山峰耸立。
相比其它正一群峰的奇、峻、灵、秀,此峰便显得有些朴实无华了。
山峰上建筑不多,峰顶平缓处建有一座大殿和几处偏殿,此殿名为功德殿,这座山峰又被弟子们称作功德峰。
百年前,功德峰曾是外宗弟子们平时来的最多的地方之一,因为宗门的功德榜就是在主殿前发布,那时候正一宗弟子只要做功德就无须交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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