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知道自己儿子的品性,这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
陈靳渊也同村长在街上一般不可思议的大喊一声,“什么!”
好在这会铺子里没什么人,其他的伙计离得又远,听了声看了眼,就挪开了目光。
那掌柜的也在铺子里,若是以往, 他定要说上陈靳渊两句,这么大声,若是有客人进来给吓到了该如何是好。
但陈靳渊明日就走了,他心里正美着呢,瞥了眼,端着茶扭头就去了后院。
陈靳渊也反应过来了,伸手捂住嘴, 左右瞧了瞧,见无人看过来, 心里松了口气,随后便是激动的看向村长。
“爹,这都是真的嘛?”
村长轻飘飘地瞥他一眼,“这么大的事,我骗你作甚!
明日切莫忘记把鹤云喊回去,然后给他也提前透几句话。
这事不光是辞海家的喜事,还是咱们整个陈氏一族的喜事。
而京城又是个开支大的地方,辞海家那情况,咱们都清楚…”
剩下的话,村长不用再说,陈靳渊心里也都清楚了,他按住心里的激动,郑重的点头应下。
“爹, 你就放心吧, 保管明个您能瞧见到鹤云!”
如今他们陈氏一族里, 最有银钱的就是陈鹤云一家了。
但其实不管大家有没有银子,只要村长开口,在这关乎整个陈氏一族的大事上, 大家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出钱出力的。
村长抬手,拍了拍陈靳渊的肩膀,“爹明个在家等你回来。”
时辰差不多了,村长没在继续同陈靳渊聊下去,离开铺子,去了牛车那边。
等回去后,他先是让惠娘去陈氏一族的各家说一声,让各家的男人明日夜里,去他家里集合。
随后他掐着饭点过后,杵着拐杖,亲自去了陈辞海家。
陈辞海刚洗好碗筷,打算去看看自个那成日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儿子,却碰巧看见了门口的村长,连忙转身就迎了过去。
“二叔公,您怎么得空过来了?”
村长杵着拐杖进去,“我来找你和你爹说些事。”
陈辞海一听, 自然也不去看儿子了,连忙招呼他进里屋。
陈父这会正躺在床上假寐呢,年纪大了,吃过饭就容易犯困。
陈辞海喊醒他,然后又让同陈母道:“娘,这会老二也该醒了,怕是得换尿戒子了,您过去看看吧。”
陈母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事要商量,她连忙点头应下,“哎,我这就去。”
陈母出去,屋里就剩陈父、陈辞海跟村长三个人了。
陈父坐靠在床上,陈辞海站着,村长则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摩挲着拐杖的龙头,把自己的来意娓娓道来,“我听顾家的说,这个月月底,卿舟那孩子就要跟着他们去京城,去那什么…”
他眯着眼,想了想,继续道:“鸣麓书院读书。
这是好事,我还记得,前朝十三年的榜眼,也就是我的七叔公,也是鸣麓书院出来的学子呢。”
村长说着,眼里闪过些许怀恋,他们陈氏一族在前朝,也是渝州府赫赫有名的大家,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陈氏一族时运不济,被渝州起义的叛军给当成了杀鸡禁猴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