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bu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斐一班第一天怀疑兄弟这两个字的含义。
从兄弟叫他的女朋友老婆,再到兄弟说要和他来一场绅士间的决斗。
这都已经够夸张了,竟然还要在他已经躺在床上,并且他女朋友都已经下装消失的时候,来一个咚,咚咚,咚咚咚。
同样都是咚,他只想床咚女朋友。
斐一班没有回答。
他就算是傻,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他只是考不上牛津,又不是有什么神经。
易茗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并且用的还是英文:“wait
minute.”
几个意思?
是虚指等一会儿,还是实指等一分钟?
不管是一会儿,还是一分钟,这都不是很合适啊。
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要管人敲不敲门呢?
斐一班完全搞不灵清这是个什么状况。
易茗却直接走过去把他卧室的门给打开了。
只是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头,用中文问道:“有事吗?”
abu没办法这么和易茗沟通,这会儿也没有拿同传耳机,就用语速极慢的牛津腔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斐一班紧张到魂儿都要没了,在床上大喊:“不,你不可以。”
然后,易茗就把门给打开了。
卧室里面的状况,自此一览无余。
斐一班吓得直接躲到了被窝里面,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欲盖弥彰地只留着半个头,连嘴都给自己蒙上了。
abu看了看床上的斐一班,再看了看穿着宽大t恤的易茗。
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哦,我的兄弟,我相信你和茗是真爱了。”
abu能这么想,对斐一班来说,当然是好事了。
就是他的这个表情和语气,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男人永远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哦,我的兄弟,我在楼下和你的母亲聊天,最多也就五分钟的时间,算上茗穿衣服的那一分钟,你可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女孩愿意和你在一起,那必定是真爱无疑了。”
斐一班气得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露出了少年感十足的上半身。
“我们……我们……”
斐一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易茗,想要把真相宣之于口。
易茗是第一次到他房间来的真相,其实也有点挺伤。
“嗯,真爱。”
易茗替斐一班回答了这个问题。
abu还不清楚易茗的听力水平。
斐一班早就已经一清二楚。
易茗肯定听懂了每一个字,而不是挑唯一能听懂的单词在重复。
易茗走过去,当着abu的面,在斐一班的脸上亲了一口,用能听得懂的程度的英文发音说了一句:“亲爱的,你刚刚表现地太好了。”
“我刚刚表现什么了我!怎么就太好了!”斐一班略显激动地用中文说。
“嗯……我想想啊,你把上衣脱掉的速度挺快的,值得表扬,你羞愧到蒙脸的演技很传神。”
“小易,你不带这样的啊,我妈都不反对你跟我上楼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就是韩女士出的主意啊。”
“怎么可能,我们才刚到家。”
“那你去找你兄弟聊天的时候,我就不能给韩女士打个电话?”
斐一班同学非一般地质壁分离。
所以,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计划好的?
没有宽衣解带,没有男友福利。
所有的一切,都仅限于他的想象。
拜托,如果要演戏,能不能事先知会一声。
斐导的演技肯定是过关的啊。
更重要的是,斐导的编剧能力。
某位亲妈,既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那怎么也得把abu拖住一两个小时才对吧!
拜托,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没有这么简单的常识吧?
“哦,我的兄弟,我已经相信你们是真爱了,所以,你们没必要这么当着我的面撒狗粮,我听你的母亲说,你在楼上设计了一个比我的车顶大很多的屋顶,你带我去看看吧。”
斐一班把两只手举到自己的身侧,从头到腰,划拉了一遍,皮笑肉不笑地问:“我现在这样你觉得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