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爹打电话,你特么疯了吧?”
对于同伙的无脑,谢飞有些无语,这事儿惊动了家里那些老顽固,只怕第一个倒霉的还是他们仨。
帮着李胜利骟了他们,家里的大人未必做不出来,毕竟在那些老顽固的眼里,百姓们很重要。
法律在那些老顽固的眼里,是不影响他们收拾自家孩子的,大院里可真有被家里的老顽固,用枪打断腿的倒霉蛋。
喝住了同伙,谢飞也没敢在村部门口呆着,找了找马店集支书的位置,带着两个哥们就靠了上去。
村部现在可是有枪的,两杆红缨枪堵门,明显是在吓唬人,这点,谢飞还是看得清的。
看着大冬天被摆在院里的壮汉,李胜利上前试了一下鼻息,见这人还能转动眼珠,就知道还活着。
但上半身不能动,这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如果真是砸断了脊柱神经,神仙来了也没招儿。
没有直接碰触病患,李胜利确定人还没死之后,就看向了四周。
“你们村是大村,有卫生员的,这伤怎么说?”
没见过马店集的卫生员,李胜利只能对着围观的人发问,只要有人回答,多半就是卫生员了。
“应该是砸断了脊骨,脊骨断裂、挫伤或是挫断了主神经,最好的应对就是养上半个月看情况。”
李胜利的问题,被身后一个穿着浅黄军装的女青年回答了。
看着两颊带着自然腮红的女青年,李胜利勉强认可了这种猜测,这是最坏的结果。
“这是你给出的诊断?”
没有问女青年的名姓,李胜利接着问患者伤情,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
按照统哥的任务,李胜利的预判是脊柱错位压迫神经,真要是断了或是裂了,可比胯骨轴子断了难治的多。
神经脆弱,压迫时间长了,也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现在对李胜利而言,救人是关键。
“不是,区卫生局的谢飞股长,帮着给陆军总院打了电话,那边的骨科给的预诊。”
说着话,马店集的青年卫生员,还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谢飞。
李胜利跟着瞟了一眼,心道,谢公子这小白脸,倒是人见人爱。
听完之后,李胜利扫了扫马店集村部,透过窗户看到了刷着红色十字的卫生所。
见里面的药柜,远远看去有些精致的味道,就开口说道:
“我是洼里的临时驻点医生,到你们村来,算是过界了。
人如果治好了,这一路人吃马喂,马店集也得给洼里报销一下,咱们就事论事,我可不是敲诈。
我看屋里的药柜、家具不错,你们村卫生员的手艺不咋滴,用着也糟践了,就当是车马费吧。
谢股长,这不违规吧?
马店集的,出来个说了算的,看看能不能答应,不能弄的话,咱就撤了……”
李胜利这话出口,颊带腮红的女卫生员,差点当场哭出声。
洼里的这个临时驻点医生,说话也太戳人心窝了,一下就让她在村部颜面扫地。
“不违规,只要你跟马店集村部说好,当做你私人的诊金,也不算违规。”
谢飞如今自身难保,根本不在意快哭出来的女青年,直接给了李胜利准确的答复之后,就看向了马店集的老支书。
“成,当做车马费是没问题的。
但小伙子说话有些刻薄了,马凤霞是洼里马凤兰的本家妹子,这么糟践人,说不过去。
凤霞,村里还有两套药柜,这套就给他,你是城里医专毕业的,刚刚下学还年轻嘛!
别在意人家说什么!”
马店集老支书的话,很好的维护了村里的卫生员马凤霞,医专毕业能回村里,就是村里的珍宝。
可不能让外村的人给瞧扁了,更不能让外村的医生戳脊梁骨。
但李胜利这边,却不给老支书面子,一边往患者身边走,一边说道。
“不是自己的诊断,就想据为己有,这是不自信。
也容易给人造成误导,预诊,要事先说明白的。
你的行为,说的严重点就是医德有缺。
这不是年轻不年轻的问题,不要拿着病人出风头!
人都让开点,别围的这么紧,到时候出了岔子,算你们村的还是算我的?”
指出了马凤霞的错误,李胜利又开口驱散了围上来的村民,在人群之中看到肖虎之后,他就更安心了。
马店集卫生员马凤霞苍白的脸色,显得两颊的腮红都有些暗淡了,李胜利戳的很准。
她就是想在谢飞面前表现一下,结果,遇上了李胜利这个火眼金睛的驻点医生。
看了看人群之中的谢飞,见他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马凤霞这边才稍稍心安。
马凤霞的心情,李胜利无暇理会,他讲双手沿着壮汉的棉衣下摆,伸到了后背上,皱着眉轻轻摸了有七八分钟,才抽出了双手。
在壮汉油光锃亮的黑棉袄上,擦去了双手的油渍,李胜利盯着门板上少见的壮汉,肚子里满是牢骚。
这年月,挺胸凸肚的壮汉,真是稀罕物件,这货背上的油渍,厚厚的一层,李胜利在他身上擦了几下都没擦干净。
“你,过来帮帮忙,我弄不动他。”
擦完手之后,李胜利一指肖虎,就把他叫到了跟前。
解开锃光瓦亮跟皮夹克有一拼的黑棉袄,李胜利示意肖虎把门板上的壮汉拉起来。
“等等,你怎么不说诊断就动手啊?”
听到马凤霞的质问,李胜利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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