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没溜,他倒巴不得呢!
娄晓娥那样的大小姐,是他能招惹的?
现在躲还来不及呢!
我看许大茂打她,就是觉着她家要不成了,走到一起也是冤孽。”
用指头捅了自家老大一下,韩金花就说出了自己对于许大茂打媳妇的理解。
娄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倒驴不倒架,再落魄、娄家小姐也不是许大茂这样的上门女婿能打的。
既然打了,里面必然有事,自家大儿子要撺掇弟弟去撩扯娄晓娥,多半是看上了娄家的家产。
许大茂那样天生的坏种,都从娄家得不到多大好处,自家弟弟坏不过许大茂的,玩不了这个。
“妈,小舅弄这个,您怎么不说丧德行了?”
见老娘的语气不硬,明显是双标了,李胜利就带着疑问探究了一下。
“你小舅跟你不一样,破家而出,进城做盲流,该丧的德行他早就丧尽了。
他找谁都成,只要别找秦淮如那样不能生养的,我就没意见。
只要能弄个孩子出来,将来我跟你大舅,就能有脸见你姥爷了。
娄晓娥是不错,只是人不错,但家里不成,瞧许大茂的做派,她家里多半要出事。
再者,就是人家散了,也瞧不上你小舅这样的穷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百姓没觉悟,也只是相对而言的,通过许大茂打老婆,老娘就能推断出娄家要完,这眼光还是不错的。
“妈,你忘了,他现在叫孙五洋,是钢铁学院的大学生。”
见老娘不是很抵触,李胜利也就多了想法,振兴中医的机会,只要能碰到,他就不想放过。
富婆是资本,未尝不能用一下,李胜利双眼一眯,小舅的新身份,就是机会。
“你差不多得了,坏人姻缘不是好事。
伱小舅现在都是大学生了,挑个大姑娘都成,怎么都看上那娄晓娥了?
人家里也不白给,别出门胡沁。”
涉及到了弟弟的婚姻,韩金花的原则性就不强了,三观也无所谓了。
虽说不看好娄家的未来,但娄家家境也确实不错,涉及到家里亲人的婚姻,条件再好也不为过。
韩金花也不希望弟弟,跟李家老爹一样,撅着屁股干十几年,还得为柴米油盐算计。
条件好一点,不是头茬,对弟弟而言无所谓,娄晓娥没生养过,算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她跟许大茂没孩子,多半是许家那边坏的绝后了。
至于许大茂跟娄晓娥的婚姻关系,人都打了,以娄晓娥的大小姐脾气,两人离着离婚也就不远了,对这些韩金花看的算通透。
“知道了,妈,我有数,您去不去?”
应了老娘一声,李胜利就打算出去,今天开会的通知下的有点早,那是三个大爷要给许大茂上线啊!
“我不去,你去了也别乱说话,老易这个时候开全院大会,多半要弄大事。
牵扯到男男女女,没个对错的。”
听了老娘的嘱咐,李胜利就扛着条凳出了正屋,在辅房叫上了大学生孙五洋。
两人一起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胜利,怎么茬,这白净的婆娘,怎么被打的这么狠?”
坐下之后,大学生孙五洋,看着中间位置坐着的娄晓娥,嘴角还挂着血迹,也轻声问起了缘由。
李胜利先是看了看周围,见住户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眼里也都带着好奇,他这才在小舅耳边低声说道:
“形势不对,上门女婿觉着丈人家不成了,借着琐事,发泄这些年受的委屈呢!
坐着那位,原来的轧钢厂就是她家的,她爹有个外号,叫‘娄半城’,家底还有些,厉害着呢!
不过这形势对她家真是不好,现在不是算计男人的时候,该是算计家里前途的时候啊!”
李胜利说完,小舅的眼神一亮,显然是将娄半城的名号听进心里了。
可还没等他继续开口,一大爷那边就急急忙忙的开始了全院大会。
“今天,咱们不说许大茂打媳妇的事儿,就说他夜不归宿,裤衩丢了的问题……”
李胜利一听这样的开场白,再看一眼梗着脖子的三个大爷,都上升到问题了,这仨老货还真是要把许大茂往死里整啊……
易忠海的开场白一出,先是许大茂脸色惨变,主使傻柱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许大茂昨晚喝断片了,真不知道自己干了啥,只能按照自己平常的性格推算一下,醉酒之后调戏妇女,还真是他自己能干出来的。
所以在轧钢厂的后厨,被傻柱一点,他也就信了。
至于女方为什么不找保卫处,妇女说不定会去,但大姑娘多半都会暗自吃下这亏,不然以后嫁人都难。
被人调戏的女人,多半行为不端,就是现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
没有多少娱乐的年代,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吃瓜,就是最好的娱乐手段。
至于受害者如何,那是受害者的事儿,跟吃瓜的人无关。
明知事情真伪的傻柱,现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许大茂这事是他编的,真到了保卫处、派出所,许大茂可以说不明白,但他必须要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