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有血的气息,似乎这片河谷外的土地也难以安寂。
远远的,伏地魔已经放弃了那位疑似自己祖先的巫师可能发现自己这种想法了,事实上谁也不敢保证被发现就会安全,也许会直接送命也不一定,黑巫师面对不确定因素是用死亡排除的……现在,黑魔王有些疑惑斯莱特林捧着那本书到底在写什么。
Well,难道是对于刚才那种致命毒药发作效果以及如何改进猜想的实验记录?
夕阳的余辉在树梢顶上抹上最后一层金橙色的霞光,与树木的阴影交织成暗红的血色,然而这种不祥的气息也很快被开始弥漫大地的黑暗笼罩过去。
当然和黑魔王想得不一样。
握住羽毛笔的手指略略一紧,而后移到了下一行,倾斜华美的字体从笔尖划上羊皮纸。
“萨拉查.斯莱特林并不是我一个人,我不能决定全部。”
***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如果可能是真的不愿意看见他们,也不想与他们有什么更深的关系,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却有比死亡更强悍的东西名为命运,如果你又恰好知道未来。
只是有些东西,躲避与漠然都不能阻止。
比如那漫天火焰与浓烟下忽然跑过来的金色长发的身影,那焦急惊喜的神情与伸过来的手,即使是知道最后与分离的结局,也不能拒绝。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好吧,这并不是一个讨厌的人,至少很难对他有彻底的恶感。、
凌查握住的羽毛笔停顿在最后一个字母上,有微微的笑意漾起在眼底。
至少,萨拉查就差点跟那位骑士道谢。
从某方面来说,他与萨拉查的确是一个人,拥有同样的喜恶、习惯、行为与表情并不是一句空泛的话,而是在对待同一件事上,他们会有出奇的一致性。这些都是因为他们十几年的共处造成的。
从出生就在一起,是什么概念。
他们并不是从开始就是被人恐惧的黑巫师,也不是从开始就懂如何生存下去。
凌查很早以前总觉得萨拉查是在学自己,毕竟夜晚的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从睁开眼就知道很多东西,比如这是哪里,比如敌意与友善,又或者怎样在危难中艰难挣扎。杀死第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凌查都觉得快要遗忘了,但是曾经另外一段人生给他的情绪与灵魂的痛苦挣扎,和从来不懂得杀戮究竟是什么的萨拉查,一起沉默的看着那具尸体一天一夜。
他们要活下去,就是这样。
即使再强大,只要做为人而存在,就会有悲喜,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会因为某些东西而失落,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什么可信,就是这样。
凤凰社与食死徒,救世主与黑魔王。千年以后的那场战争从开始到结局都像是童话,好在来的是群经历了黑暗恐怖的人,而不是只以为神秘人就是一个不能说名字的象征。即使这样,他们的怪异行为明显引起了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兴趣与斯莱特林的警惕。
在一群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会做些什么,未来又是怎么样的人面前——还有比这个更不利的形式吗?萨拉查当然会独自离开,而且他们不能带着米娅居无定所的到处游荡,最重要的还是,日记。
白天与黑夜,他们能知道彼此做过什么,遇见了什么人,细节却不能完全清楚,就如同你自己回忆白天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有一点,他们一无所知,那就是对方在想什么。
这本可能是历史上施加最多黑魔法的日记,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大的秘密,也是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只能这样对话。
“霍格沃兹啊,那将是一个,不,那是无数巫师都无法忘记的地方。”
不过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还是需要先去寻找制作能够融合灵魂的魔药材料。
斯莱特林不会为任何事情轻易改变自己,更不会因为一群不该出现的人扰乱心神,哪怕是格林芬多、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那被历史记载称颂又注定分歧背叛的友谊才刚开始,不是吗?
合上日记,将它重新放回的双尾蝎外壳硝制的袋子里。
日记上的下一句话,要等到明天凌晨以后。
从远处传来粗制马车木轮辘辘的滚动声,富饶的河谷边缘分散着好几个村庄,在河流的尽头还有很大的城镇,当然那里的贵族都是麻瓜,而这附近的平民并不知道艾威林侯爵是位巫师,否则这附近的道路早已生满了杂乱的灌木与荆棘,他们会不敢从这里经过,河谷这带的树林稀疏而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尸体也许不会在这黑夜里被马上发现,但是大片大片枯萎的树木还是很难不引起过路人的注意。
需要离开了。
门钥匙有很多,不过现在可以去的地方显然很少。
伸手取出一件毫不起眼水晶珠串吊饰,看了一眼后那淡淡的光华从指缝间坠落于地。
粉碎。
那个黑发绿眸的黑巫师出现的痕迹被彻底消弭了,在人影消失的下一秒,突然出现的火焰从地上的尸体开始燃烧,瞬息就将枯死的树木吞没了大半,火光是如此明亮,使得麻瓜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夜空。
某位黑魔王与某条蛇怪,悲催的看着大火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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