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相信自己是被一个突然的恶咒袭击了, 于是他努力回想刚刚茶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恩, 他偷拿了罗伊娜的糖罐, 趁赫尔加不注意把自己最讨厌吃的蔬菜沙拉倒进黑湖里喂章鱼去了,在桌子底下试图用足尖去勾开萨拉查的袍子——没错, 一定是萨拉查朝他扔的恶咒, 只不过这个咒语很奇怪啊, 全身僵硬只感觉到周围一片漆黑, 而且时间似乎在这里特别漫长, 好像过了几天几夜,又好像中间睡死过去刚刚苏醒,好吧下次他一定要小心,或许等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地上,满眼都是乱转的星星——
哎?
真的躺在地上,真的眼前都是星星
漆黑的夜幕中,明亮的繁星点点,间或有一道划过天空,这是夏日的夜色。呃, 难道自己只是被一个强力晕迷咒袭击之后被扔到霍格沃兹草坪上了?
不对!至少还有一个强力石化咒或者束缚咒什么的。
戈德里克觉得除了眼睛之外他都不能完全控制。
而且身下的触感也很奇怪,有点凉但是不冰,不太软但是也不太硬, 随着自己的呼吸略微有起伏, 手臂是搁在粗糙不平的地面上的, 所以就凸现得身下的舒适感觉异常惊悚。
不是草坪, 不是床上,更不是什么该死的毯子被子,梅林在上,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在这么古怪的地方躺在萨拉查的身上不能动?
该死的还是仰面躺着的!
他完全看不到萨拉查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醒了。
夜幕下四周都是三层高的窄小异常大概是房子一样的东西,每座的间隔都完全一样,房子面前有草坪,但是如果能把屋子造得这么漂亮为什么只造这么小?一大块石头分成小块来建多麻烦,嗯?房子好像不是石头造的——只不过这明亮得好像星星一样停滞在一个木杆子上端不动的东西是什么(路灯…)。还有,那个长着四个圆滚滚东西的小笼子是什么——戈德里克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那个小笼子越来越近,居然还会发光,比马车快多了,上面好像还有一个人惊恐变形的脸(人家开车的被路中央忽然出现两个躺着的人吓呆了好吧),麻烦了,竟然还是一种吃人的魔法生物。
一声尖锐到极点的刹车声,然后就是尖叫,女贞路上的房子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
“该死的克莱尔!他们家的小子天天鬼混到凌晨三点回来!”夏天以后搬回女贞路的德思礼一家的二楼卧室里,肥胖的弗农翻了个身,不耐烦的拉上了窗帘,虽然夏日将尽,依旧相当闷热,窗户没有关上,所以外面的吵杂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克莱尔?!”
“噢,上帝,你撞死了人——”
“没有!!妈妈,我没有,我已经刹住了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两个疯子躺在路中间——哦,哥们,帅呆了,这身铠甲你打哪儿弄来的,看上去比博物馆的还漂亮!穿上这个参加化化妆舞会一定有女孩追着跑。”
“没撞到怎么躺着不动,叫救护车——”
“妈妈,人家眼睛睁着在呢,你别乱喊。”
“够了!!”弗农愤怒的爬起来把头伸出窗子大喊,“死了就送殡仪馆,还有气就去医院,别在人家窗户下吵吵嚷……嚷……”
呃,他看见了什么?像气泡炸裂一样忽然从空气里跳出来两个穿着巫师袍的男子。
“魔法反应严重紊乱的中心点——梅林,这么多麻瓜!”
魔杖抽出。
“一忘皆空。”
女贞路逐渐安静下来,两个巫师这才有时间去判断发生了什么事。
“嗨,倒霉鬼,是幻影移形错误,还是魔法物品伤害事情?混账,我正在收看魁地奇俱乐部联赛,忽然警报器响起来让我赶到这里处理你们这些蹩脚巫师的意外状况,我想你们至少得向魔法部缴纳50加隆以上的罚款!!“
“在那之前,我想我们得先送他们去圣芒戈。”弯下腰探视的另外一个巫师站起来摇头说,“搞不清楚是什么魔法伤害,一个醒着却不能说话,另外一个人没有意识。”
“梅林,发疯的家伙,我敢说每年像他们这样玩掉自己命的巫师绝对不在少数。”
“小心点,那件铠甲是珍贵的魔法物品。”
“穿铠甲的巫师,本年度最搞笑的——该死的见鬼!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别把我们也照进去,噢我们司内部一定有你们的人,每次都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