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厉景勋姿态放低,说的话和声和气,言染对他生不出气,态度更是强硬不起来,脸上的皮肤僵了僵,逐渐就柔和,变成了干笑道,“呃……厉先生谬赞了……”
“不,我说的是实话。”厉景勋态度诚恳道,“难道这还能作假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言染琢磨了下,顺口就道,“厉先生也是商业奇才,能在几年之内将旗下企业发展到那么大……”
还应该夸什么?精明?奢侈?抠门?商人的怎么想都是贬义词啊……她对厉景勋了解的真的不多啊……
言染头疼地在思索词语,没有注意到垂首看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所以说,他是做生意的,用商场上那一套来对付一个纯善的小记者,果然还是绰绰有余……
“没有想到,我身上还是有一点能得到你的认可。”厉景勋的笑带着苦涩和安慰,“没有说我是铜臭味。”
“不不不,”言染连忙摆手,“厉先生怎么能这样认为呢?每一行都有自己的特点,那我岂不是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了?”
“怎么会呢?言小姐很有自己的见地,从那篇关于童工的报道就能看出来,并没有因为弱势的一方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就对强势的一方抱有极强烈的个人感情。”
事实上,厉景勋在对言染感兴趣后,还真的特地去翻过她的几篇报道。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他不能内行的评价,但看下来确实有可取的地方,也更感有趣。
言染被说得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叫我言染就好了。”
一个称呼能代表很多东西,现在言染这样说,已经代表她开始接纳他了。
这是个好现象,不是吗?
眼看着自己的猎物一点点的掉进自己设置的陷阱内,发现她对他有钱这一点怀有深深的恶意后,厉景勋便决定换一种套路,一种曲线救国,转换态度,能让她慢慢靠近的软套路。
事实证明,这一步棋果然是下对了。
厉景勋心里没有半分欺骗言染的愧疚,为商不奸,他也不过是为了将这个猎物收入囊中,其中话里有几分真意,这个并不重要,能起作用便好。他注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那么,言染,”厉景勋唤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进晚餐?”
言染微微蹙眉,厉景勋很快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强求。”
怎么步步为营,让她不会起疑不会反感,这个恰如其分的度,厉景勋把握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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