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这几天正为得不到外面的消息而着急,乔念娇倒是安静地坐在炕上打络子,一副鹅黄配青葱绿的宝相络子,慢慢从乔念娇的手里变出来,桑红云一进院子,就注意到院里走动的人都露出惊呀地神色来,冬草从耳房里出来,道:“桑姨娘,今儿个刮得是什么风啊!怎么会把桑姨奶奶刮进咱们大小姐的院子里来?”
玉萍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桑红云止住了她笑道:“自然是春风喽!冬草,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哟,是不是心上有人了!”
桑红云这话说东墙,打西墙,倒是唬得冬草心中一颤,桑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桑红云依旧笑了笑道:“给大小姐通禀一声吧!”
冬草又暗松了一口气来,不情不愿就要进屋子,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声音:“进来吧!”
桑红云进了屋子,一时被这屋子的精致晃了晃眼,这原来就是大家闺秀的闺房啊,处处显着灵动乖巧,书卷气十足,因着一张琴,三四支湖笔,一个装着绣活的针线匣儿,远远地炕上还丢着一只盘子大的绣绷儿,都将乔念娇的女儿心态表露无遗!
“大小姐!”桑红云行了半礼,便站在当地,乔娇念在宝相络子上收尾,最后一根线她用剪刀剪了,才抬头道:“你来做什么?”
桑红云笑了笑道:“妾有些私房话要与大小姐说说!”
冬草接道:“什么私房话不能对人说,小姐不要听她的,她没安好心!前几天肯定是她在大少爷面前说了你的坏话!”
乔念娇也不说话,任凭冬草说完,抬头看着桑红云。
桑红云扫了冬草一眼,转而对向一直看她的乔念娇:“都说乔大小姐是乔府说一不二的人,架驭下人也是十分妥当,倒不知,今日一见,才知道外面传的都是虚言!”
乔念娇忽然咬了唇道:“你出去!”
冬草愣道:“小姐!”
乔念娇吼道:“怎么,我使不动你吗?”
冬草不敢应声,慢慢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却不往前走!
玉萍和小米紧跟其后,出了门,玉萍道:“冬草姐姐,走咱们去你屋子说说话去!”
冬草道:“我跟你有什么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玉萍一看,眯起眼看着冬草道:“你应该还知道另外一句,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着也不容她再说,使了眼色给小米 ,两人一左一右夹着她往她屋子里走去。
冬草再想不到,此时也知道了,她怕是被乔锦林拿了把柄,不由得色厉内荏地吼道:“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你们想找死不成?”
院里人不知出了什么事,都站着看过来,玉萍低声道:“你要再多说一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冬草忽然就闭了嘴,奴大欺主,背主求荣,撺掇着堂堂名门小姐与人私相授受,坏了小姐的名节,她就是死十次也不足以平愤!
玉萍看着她老实了,这才又笑着和小米两人配合着进了她的屋子。
主屋里,桑红云和乔念娇两人对视着,桑红云上前一步也不说话,将那鹅黄青葱二色相配的宝相络子拿在手里:“这样娇艳看着就让人心动的络子,如果被我踩在脚底下使劲地搓揉,不知大小姐可会愤怒?”
乔念娇猜不透今儿个这桑姨娘唱得是哪一出,因而没有接话,只看着她,
桑红云低头看着络子的样子,让乔念娇一时怔怔,果真桑姨娘这张脸精致非常,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惹人眼红,合到一起,更是让人处处嫉妒。与初来乔府时的样子显得沉稳,让人刻意疏忽她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
“都说女儿家是那地上长的蒲公英,落到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可大小姐,那人处心集虑想要接近你,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你以前心中的那个人,可曾是他,你想要落到哪里?”说着抬头去看乔念娇。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