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小看这个长一张肉肉脸、小眼睛、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可是号称上海宪兵队特高课第一搏击高手的有马相直中尉!此时,有马揉着自己右手腕上的淤青骂骂咧咧地推了吉野一把:
“臭小子,下脚好狠啊!差点把我的右手腕都踢折了!”
吉野歉疚地赔着笑脸:“抱歉呀,有马君,这不是工作需要嘛?我要是不和你真打那个支那女人就会看出破绽来的。”
有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这种神情吉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了,在他的记忆中,他在那个支那神经外科专家陈德昭的脸上也看到过这种似曾相识的表情。
“吉野君艳福不浅呢!”有马重重地叹了口气,“难怪近来你每天晚上都不回宿舍睡觉却跑到这家犹太人医院来守夜,原来这家医院里居然藏了如此漂亮的一个支那女人!嗯,吉野桑好眼光,这女人就算受了重伤也非常养眼!”
有马相直中尉也算是吉野上尉的老朋友了,两人之间常常开些不分轻重的玩笑,大家都不当回事,但这一次,吉野脸红了:“不要瞎说,这是我的工作。”
“哎哟,夸你两句你还拽上了,整天陪着个千娇百媚的病美人,这工作我也喜欢呢,要不我和晴气机关长说说,咱们俩换换?”有马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行、不行,这事儿一直是我在接手,怎么能说换就换?”吉野决然地摇着脑袋。
有马又大笑起来,他用力拍着吉野的肩膀:“你看你,急了吧,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你抢——朋友妻不可戏嘛!不过你要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的话就让给我吧,我……”有马不怀好意地讪笑着,那样子就差口水往外淌了。
吉野有点恼羞成怒地推了有马一把,他可是真的急了:“你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戏吗?这个支那女人是我的,你可不能动歪脑子……好了、好了,不要说题外话了,谈谈那个支那女人吧,当你拿着刀对她说要为陈毗梅同志报仇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
“哈哈,原形毕露吧?好、好、好,朋友妻我不戏,朋友不在小调戏,只摸****不摸屁!”有马哈哈淫笑着开始回忆:“嗯……恐惧,她当时的表情称得上惊恐万状!”
“你肯定……她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吉野提示着。
“不会,我敢肯定她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就在这个夜晚上海的古里安院长又被他的精神衰弱折磨得难以入睡的时候,陕南草链岭通往华山的那条土路边的一个小草棚里,有几个人也睡不着。
这个小窝棚就在路边的一个小山包后面、一片荒地的边上。由于有小山包的阻挡,站在土路上根本看不见山包后面居然还有个窝棚。要不是齐冰正好跑到山包后面去解手,大家是不会发现这个刚好能够容纳六个人的小窝棚的。
虽然石心因为受伤被王先生把整个左脸都用纱布包扎了起来,只露出一只右眼能够视物,但这已经足够了,经验丰富的他仍然“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夏天农民用来看守庄稼的窝棚。于是,石心他们六个今晚就宿在这个小窝棚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