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几间土坯房,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到了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前。高高的砖墙后露出更加高大的瓦房,门前还有影壁,连村里的土路到了这儿也成了条石铺地,俨然是个小小的广场。
石心继续在广场上转来转去,搜索着别人看不见的痕迹,猛的,他在广场边一棵大树下的井边停住了。
石心站在井边用力吸着鼻子,转头问王先生:“王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气味有什么不对吗?”
王先生也学着他的样子努力嗅着空气中的信息,但很显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那就请你打一桶水上来仔细闻吧。”黑暗中,石心那露在纱布外的仅有的右眼炯炯放光,有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知怎么的,井上的水桶已经掉在了井里,连轱辘上的绳子也全部放了下去。王先生顺从的开始摇轱辘,打算把水桶吊上来。
他以为这将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但他才摇了几下轱辘就觉得不对劲:“邪门,这水桶怎么如此沉重?难道是个超级大铁桶?”他的额头冒汗了。
江蓝萍连忙上前帮忙,俩人用尽了力气那轱辘才缓缓地的转动起来,像是那小小的水桶有千斤的分量。
摇着摇着,轱辘上的绳子越来越多,眼见着水桶就要上来了,但这二人却无论如何也摇不动了。那根绳子就像是焊死在井底似的,一动也不动。
“这是水的表面张力,说明水桶就在水线上。”石心也很疑惑:“不会吧?难道绳子上另外挂着什么东西不成?还是我来吧。”
“那怎么行?你的伤还没好。”王先生和江蓝萍异口同声地回绝。但石心的身手何等快捷?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轻,石心已经站在了井前开始摇轱辘。
“哎,你慢慢点,小心伤口……”齐冰想拦也没拦住,只能摸出一支“千里火”打亮了为他照明。
石心出马果然不同凡响,三下五除二就把轱辘摇动起来,甚至只用了一只手、很轻松的样子。王先生和江蓝萍看了都顾不上擦汗、直吐舌头。
众人的好奇眼光都盯着井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挂在了绳子上。象齐冰之类的聪明人,更是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打开了手枪的保险。穆玉露则不自觉地往石心的背后躲
随着石心快速摇动轱辘,绳子迅速地收回,借着齐冰手上“千里火”的光亮,大家终于看清了那样随着井绳一起升上来的东西——那是一只手!
一只从井里伸出来的手!
一只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手!
一只至死还拼命挣扎、紧紧攥着井绳、死了都不放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