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末良子坐在自己开的居酒屋的地板上,脸早已红得像块红布。只见她操起身边的酒瓶又将她和吉野面前的酒杯斟满。随后便抬起一只纤纤玉手钩住了吉野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端起了自己的杯子:“来,亲爱的……干杯!”
虽然白天她一直将自己对吉野的爱慕藏在心底、默默忍受着相思的煎熬,但现在,酒精降低了她的自控能力、削弱了她的判断力。在广末良子的眼里,这个世界上目前就只有她和她的“吉野桑”两个人,她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随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酒精同样也降低了吉野的自控能力,所以他坦然接受了广末良子亲昵的称呼和亲密的动作,他的一只手甚至已经揽住了广末的细腰,又娴熟地从她的腋下穿到她的胸前、搭在了她并不丰满的**上。他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了!”然后他一口就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顺势在广末良子的**上又狠狠地摸了一把。
广末良子“咯咯咯”娇笑道:“不要这样嘛,亲爱的,你把人家弄痛了呢。”
吉野捧起广末的脸蛋仔细端详着她,然后便“哈哈”一笑说:“亲爱的,你的腰足够细,是真正的杨柳细腰……”
广末良子才听了吉野这头一句还以为吉野是在恭维自己,立刻就害羞起来。好在她的脸色本就极红,别人都无法察觉。
只听吉野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的小脸也很漂亮,一点儿也看不出岁月在你脸上曾经留下过什么痕迹。而且还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广末良子在吉野如此甜言蜜语的进攻下早就芳心大悦,人已经飘到云端里去了。她红红的脸庞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她“咯咯”的娇笑着,完全不去考虑自己的笑声是如此的放浪、如此的响亮。她笑着笑着就偎在了吉野的怀里、还把自己的胸脯挺得更高。
吉野随手把酒杯扔在了一边,那酒杯撞在一张椅子的脚腿上摔了个粉碎,但这二人谁都没有在意。吉野用手指刮着广末良子的脸庞道:“嘿嘿,可惜呀……真是可惜,你的胸脯不够挺,要是你的胸脯再高一点的话你就称得上是一个绝色美人啦……嘿嘿!”他嘴上这么说的,可他的双手却在不遗余力地抚摸着广末那对“美中不足”的以下省略若干字。
离广末良子家不远的街区是一大片连排的日式小楼,董金涛和苗翠花就搬进了其中一座两层的小楼里。这里聚居的大多是在日租界里工作的中国人,当初陈德昭把董金涛的安全屋选在这里就是为了保证董金涛的安全——敌人当然想不到和佘曼诗进行单线联系的上级居然就住在虹口的日本租界里,而为了不至于让董金涛在众多的日本侨民里显得太突出,陈德昭又特地在中国人的聚居区里为他租了房子。
晚饭时分,董金涛打了一把油纸伞出去切了两斤五香牛肉又打了一斤酒,买了一斤挂面拎在手里并将一份《沪江服务导报》夹在腋下带了回来。
回到家,苗翠花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烧开水、烫碗筷、抹桌子、擦橱柜。晕黄的灯光下,董金涛看见系着围裙忙里忙外、手脚勤快的苗翠花,心里突然涌过一阵温暖——那是有家的男人每天回到自己的家里望着忙碌的妻子才会在心头涌过的温馨——而今天傍晚,在董金涛的眼里,那个系着围裙为自己忙碌的女人苗翠花已经不再是当初他在街边的小酒馆里见到的那个饥寒交迫、为了一顿饭就愿意出卖自己肉体的阿莲了——那个曾经的妓*女已经褪去了她肮脏的过去、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家庭主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