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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窑洞里,石心盘腿坐在炕头上,申南则坐在墙边唯一的一把靠背椅上,跷着二郎腿,透过黑框眼镜饶有兴趣地看着石心,仿佛在观赏某样稀罕物事。
在三言两语的嘘寒问暖之后两人的谈话进入正题,开始谈论石心的“叛变”。
“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申南淡淡道。
“都已经知道了?”石心在肚子里冷笑着,他的眼前闪过虞婷那艳丽的容貌、高耸的双*峰和他在她体内冲刺时的快感以及她撩人的呻吟,“这些你也都知道吗?”
石心对这种谈话的形式很不习惯,他不喜欢这种一方高高在上的谈话方式,他的内心里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他也是强者,一个强者是不愿在对话中被人压制的。在他的概念里,回到延安应该是到处都是灿烂的笑脸、是平等的交谈。
但在申南的眼睛里石心分明读到的是:“别想骗我,和我玩这套你还嫩着呢。”
作为一个党员,石心当然明白组织的纪律,也明白“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的道理。而现在,他是下级,申南是上级,更何况申南是代表组织来和他谈话的,他知道在申南面前耍横是不合适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地服从——你说你的,我想我的。
申南见石心不说话,抬头看时却见石心的脸上挂着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便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有什么对组织上隐瞒的,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说着,他的目光直刺石心,如同等待信徒忏悔的上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石心并不出声。
申南抬眼看他时,却见石心的眼睛虽然盯着自己,目光却惘然空洞,分明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
这是公然的挑衅!
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强者申南决不允许别人胆敢在自己的面前表现丝毫的不敬。
他正要发作,石心却突然暴发了,没有一丝征兆。
“你以为我是你的犯人?”石心猛地直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他那露出纱布的一只眼睛突然之间精光四射,迎着申南的目光毫无畏惧的昂起了头,“申南同志,作为党组织派来与我谈话的代表,我尊重你。但是,请你不要滥用我对你的尊重!也不要滥用组织上给你的权力!如果你和我谈我的工作我将乐于奉陪,但是,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就请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