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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竹正在给紫菀清理伤处,她虽然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不小心用力重了些,紫菀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绣竹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紫菀见状,忙安慰她道:“没事,你不用管我,继续罢。”说罢方转头对绿云道:“你去告诉跟车的妈妈,说我没有大碍,让那位公子回去罢。”
她此时全副心神都在伤口上,虽觉陈珩这名字有些熟悉,也没有去细想。
然而她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不知陈珩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把她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禁心中一动,只觉这声音清脆婉转,莫名有些熟悉之感,一时便有些失神。
那婆子见陈珩还怔立原地,忙道:“这位公子,马车里面坐的是我家姑娘。”
陈珩闻言一怔,方意会过来,忙抱拳道:“是在下唐突了。”说罢忙勒马退远了些。他性子素来清冷,对女子不假辞色,没想到今日却莫名其妙对一个姑娘家的声音发起愣来。
这厢,绿云把紫菀的话告诉了那婆子,那婆子见是自家姑娘的意思,也不好再追究此事,忙把话对陈珩说了。
陈珩闻言,亦不好再说什么,再次道了歉,便骑马回去了。
紫菀回了家,梳洗了一番,方换了家常衣裳,便听外面小丫头回话说老爷来了。
原来赵虎听说紫菀受了伤,吓了一跳,便忙赶了过来。
赵虎仔细打量了紫菀一番,见她平安无事,方松了口气,及至见了紫菀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这伤若在他身上自然不值一提,然紫菀却是个闺阁弱女子,这般的伤口便有些骇人了,忙道:“怎的伤成这样,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处?”
当下便要打发人去叫张太医,紫菀忙止住了,道:“爹爹不必担心,女儿也略通些医术,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一会子让淡菊她们给我抹点化瘀的药膏,过两日便好了。”
赵虎闻言,想起紫菀伤在手臂,确实不便让太医来诊治,正踌躇间,忽想起他去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当时乾元帝赐了他两盒药膏,活血化瘀的效果极好,便道:“罢了,我那里还有一盒化瘀生肌膏,是去年圣上赏的,乃是太医院用名贵药材精心研制的,统共也只几盒子,活血化瘀,生肌祛疤,效验极好,一会子我打发人送来,让淡菊给你抹上。”
紫菀忙应了,赵虎又嘱咐了一番,见天色已晚,也不好多留,便回房去了。
少时,赵虎果然打发人送了药膏过来,紫菀接过一看,只见是一个胭脂盒大小的小瓷盒子,盒面绘着神农尝百草的图案,颇为精致,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盒浅黄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药香。
绿云早打了热水过来,又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紫菀仔细清理了伤口,拿药膏抹上了,方重新小心包扎好。
这药膏确实神奇,才抹上这一会儿,紫菀便觉伤处一片清凉,疼痛顿时好了许多。知道这药膏确实极为珍贵,便让淡菊仔细收好了。
堪堪收拾好,梅香忽想起一事,忙去拿了张帖子过来,道:“姑娘,这是今日晌午送来的,说是什么刘家的娘子,是姑娘在姑苏时的旧友,我也不知道是谁,姑娘您看看罢。”
紫菀闻言有些疑惑,接过帖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这送帖子的不是别人,却是春雨。
当年在林家时,两人都在林母身边当差,春雨对紫菀多有照顾,两人情分极好。
后来春雨到了年纪,求了恩典,外聘出去做了正头娘子,春雨夫婿姓刘名成,祖籍杭州,他父亲是林家商铺的掌柜,自幼在林家铺子里做事,前几年方退了下来。
他家数十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家业,如今家中也有几千金过活,亦有良田百亩,并好几间商铺,家境颇为殷实。
当初这婚事还是吴妈妈保的媒,春雨成亲后便相夫教子,过得颇为顺遂。原先在金陵时还时常过来给林母和贾敏请安,只是后来春雨随夫婿回了杭州。随后林母逝世,紫菀亦随林家回了姑苏,算来已有四五年未见过了,想来如今怕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紫菀原以为两人怕是极难再见面了,没想到春雨竟来了京城。
想到此处,紫菀忙叫淡菊取了笔墨过来,回了帖子,打发人送去了。
次日,春雨果然带了孩子登门拜访。姊妹二人多年未见,自是欢喜非常,拉着手说了好一会话,方坐下来细说别来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