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问:“说什么了?”
“说野哥一个顶我们三个,说我们忘恩负义。”
周老大说:“可不是,我们怎么忘恩负义了?当初要不是爹偏心老三,我们能这样吗?”
陈氏说:“都怪老三。”
王氏说:“现在就别说怪不怪的了,现在咱们在村里形势很危险,你不知道,以前还跟我有来往的司马大婶,现在见着我也不说话了,大概她也觉得我忘恩负义吧,还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你有屁就放,别兜那圈子,”周老大骂道。
“你凶什么凶,我不说还不是因为家丑不能外扬,前段时间我跟村长弟媳说了,村长本来有意让我们家冬冬嫁过去做妾,结果村长家的不同意,说我们家名声不好,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罢,王氏做势要哭,还抹了一把眼睛,虽然不见眼泪,但这动作看起来甚是伤感。
陈氏说:“那怎么办?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没脸在村子里活下去了。”
周老大一拍桌,震得桌上的油灯差点熄了,“要走也是那野哥走,凭什么咱们走!”
“对,要把野哥赶出村子才行。”
周老二便问:“赶是一定要赶的,问题是咱们怎么赶?”
王氏说:“先不说能不能赶,最重要的是先把南风那丫头和野哥拆散了再说,只要这两个人起了争执,以后不整天腻在一块儿,我们就随时可以把野哥赶走了。”
四个脑袋马上凑到了一块,如此这般地商量了好长时间,但最后也没得出更好的策略,只能说见机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