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柜顶,就是上回发现那幅画的位置,不过那幅画已经不在那里了。
南风当时突然冒出一个主意:画中人,是不是就是野哥?
可仔细分析一番,她认为不是。
记得那次跟野哥去村里看戏的时候,有一场戏叫鹿回头,里面的女主角被天神惩罚变成了鹿,她的丈夫要拿箭射她,就在她回头的瞬间,他的丈夫通过眼神认出了她。
对,眼神。
那天看画的时候,南风只觉得那画中人神采飞扬,果敢自信,跟野哥现在的深邃不一样。
那就应该不是野哥吧?
再说,她以前在特工学校的时候也学过乔装术,因为特工执行任务时常常要扮成另外一个人,她觉得哪怕乔装术再厉害,也不可能让野哥从一个那么耐看的人变成现在的样子。
南风扪心自问:真的嫌弃野哥丑吗?
不出一秒,她心里便有了答案:不嫌弃,完全不嫌弃,他哪怕还是驼背的时候,她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不过,野哥会不会因为那幅画生她的气了?
那天他的语气有些怪怪的。
……
南风带着些许失落从野哥寝室出来。
出了衙门后院没多久,她便又走到了留陈巷,从衙门到香蔻坊,留陈巷是最偏僻的巷子了,巷子极窄,只能勉强通过一条马车。
当后面传来马车的声音时,南风下意识地往旁边靠,然而马车却在她身后停住了,有人探出头来喊了她一声:“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