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下船的时候她就想过先去衙门找野哥,可又想起去万金县的前一天野哥说要陪宋县令去省城,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加上她在外面的客栈住了几天,那里洗衣服不方便,她现在这一身还是前两天穿的。
不如,先洗个澡再去找野哥吧。
她一边走一边想,前面拐个弯便是她的“南宅”了。
然而,才拐了弯,她却在雨帘里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特别特别熟悉的人。
南风正要高兴地喊他一声,可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
野哥,看起来很消沉,也很憔悴,仿佛刚刚经历过什么一样,特别是在飘着细雨的天气里,他没有撑伞,给人的感觉很孤独,很落寞。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管什么场合,他都是一副深邃沉稳的样子,很少表现出这么消沉的。
她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野哥紧紧地抱住了,确切地说,不是抱,而是把整个身体朝她靠过来,再趴在她的脖子上。
现在的他,像个需要寻求依靠的孩子。
野哥究竟是怎么了?
南风的心一疼,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问好,便紧紧地搂着他,就把他当成孩子,再轻轻拍着他的背。
她已经停止长高了,一米六几的身体比他矮了一截,而他又是一个高大的人,所以她不得用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
而他,则是把头埋在她脖子上,好久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