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走过去,从后面叫了一声:“傻根,我知道你没有睡。”
傻根没有反应。
阿香就走到他跟前,再解释道:“你定是担心我又跟着赵大土回去是不是?唉,我既已来了你这里,就不会再回去了。如今咱们这日子清贫是清贫,但好歹也有片瓦遮身,不怕风吹日晒,至于吃的穿的,咱们都可以自己种,不至于饿死,这样的日子反倒比在赵家自在,再说你又对我这般好,我真要回去,那不是自己找贱吗?我以后就在这里长长久久地住下,跟你一起相依为命了。”
傻根听后,这才猛地爬起来,再一下子抱着阿香的腰,头埋在她胸前,跟孩子一样撒起娇来:“那你可说好了,不许再跟那个赵大土说话了。”
“行,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下回他再来缠我,你就揍他,这样可以了吧?”阿香跟哄孩子似的。
但这一招也凑效,傻根也是不生气了,还冲阿香笑了笑。
阿香笑了笑,再闻了闻他的头发:“你这头该洗一洗了,我刚烧了一些水,要不我帮你洗一洗?”
傻根像是不情愿一样,扭捏了一下,但还是被阿香拉出去了。
阿香就知道他是害羞。
其实傻根的头也不是特别臭,古人“沐”为洗头,“浴”为洗澡,他们反倒注重头发保养,除了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般年轻的头发都保养得特别好。用的清洁剂包括淘米水,或者山中的皂角之类。
阿香倒好水进木盆里,再让傻根坐着,把腰弯下来,这样就可以开始洗了。
“傻根,你别乱动啊,”阿香笑道,他大概不习惯阿香替他洗,时不时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的,可阿香说了之后,他就又安安静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