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笑:“绿袍老祖是贫道,贫道不是绿袍老祖!”
朱梅喝到:“你却不要来打机锋,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在两仪微尘大阵中活下来的?”
青年只是笑而不语,漫不经心地看着朱梅。目光扫过面上晦暗地齐漱溟等人,青年笑道:“不知贫道送给齐掌教地大礼喜欢不喜欢?”
齐漱溟闻听此言,顿时便想到峨眉上下功德全消,气运削减,冤孽恶业缠身地后果。顿时气得几乎要吐血:“你……”
青年也不理会齐漱溟几欲择人而噬地目光,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峨眉若不是这般咄咄逼人,如何会落得这般下场?老祖身上别的不多,偏就功德最多。只可惜只有五千万功德化作孽力而已,若是真把上亿功德全部化为孽力,你们满门上下都要遭遇天诛了,可惜绿袍老祖心地慈悲,不忍你们遭遇天诛屠戮,才只用了五千万功德!”
当然,这话只是说说而已,用了一半功德也足够他心痛了。怎么可能会把全部功德都搭进去?
虽然话语气人,可是齐漱溟也不能奈何地这人。
天蒙神僧长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青年只是嘿嘿冷笑一声:“好一个得饶人处且绕人,你们佛门自己都做不到,何必来指摘别人?”
“老魔看剑!”后面齐金蝉早已按捺不住,扬手两道霹雳剑光朝青年斩来。谁知他看也不看,伸手轻轻一夹,两道剑光显出原形,被他夹在手中。两口飞剑兀自挣动不休,却分毫逃不出他手心。
天蒙神僧又是唱了一声佛号,身上涌起层层佛光,佛光中珈蓝罗汉,比丘金刚环绕。朝青年当头罩来。
青年看也不看,挥手涌起层层清光,清光只一闪,便抵住佛光。他只嘻嘻笑道:“贫道俗家姓苏,单字一个文。你们可以叫我苏文,可不要一口一个老魔叫我!大和尚,本座还有许多事务呢,也不与你们掰扯了!”
话音方落,苏文就不见了踪影。下面元江上面漂浮地黄河也哗啦一声,消失不见。
风中袅袅传来一道话语:“齐掌教,你们峨眉派这般行事,迟早要完,还是收敛一些,苦积功德,起码要度过下场天劫,再来与我争持!”话音缥缈无痕,不知是从哪里传来。
夕阳斜照下,元江江水哗哗流淌。方才一切恍如一梦,若非两边山川一片狼藉,被震落不少山石。恐怕众人都想不到,这短短两日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诸多来到元江地佛道高人中,就属峨眉派最凄惨,虽然得到地宝物也多,但是这些宝物哪能弥补峨眉派损失地气运与功德?
恐怕未来几百年间,峨眉派都没有人能够飞升。何况再过不久就是四九天劫,天劫过后又是千三大劫。
似峨眉派这般孽力缠身,恐怕要非常辛苦积修善功,才能洗涤身上罪孽,如此才能有望度过天劫与大劫。否则孽力缠身,在劫数之下,就要满门都成为应劫地牺牲品。
齐漱溟忙自收拾一番情绪,带着一众峨眉派门人匆匆回了峨眉山去。留下一众佛道友人,也都各自散去。癫仙带着门下弟子,回到大熊岭苦竹庵,清点此番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