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爷,你?”朱晨桓看向不再抠耳朵抠鼻子的天山童爷,询问道。
天山童爷脸色也有些凝重,却不是太过担心,只见他瞥了一眼抱着树木嘴里喊着地震的济癫,道:“答应保你们五十年,就肯定会是五十年。”
得到天山童爷肯定的回答,朱晨桓也不再去给自己徒增烦恼,他一脸含笑的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朱棋飞,笑道:“终于忍不住,要置我于死地了吗?”
朱棋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平常,他看了慧觉一眼,见慧觉点头后,然后一脸愤怒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虽然是石玉国的太子殿下,可不尊敬我利贞寺的高僧活佛,是不是有些太跋扈了?这几天大家都知道慧觉师叔是怎样一个慈悲的高僧,他对于任何人都不吝赐教,将佛说法有理有据,深得大家爱戴与敬佩,可你不仅不尊重慧觉师叔,而且还让一个乞丐冒充僧人,对慧觉师叔进行辱骂,贫僧真怕石玉国在你的手中会遭遇大祸。”
“贫僧虽然是利贞寺的僧侣,可出家之前也是石玉国之人,贫僧对于石玉国的爱戴与关心不弱于任何一人,贫僧真的怕你会毁了石玉国啊,所以今日若不将你处置,贫僧如何对得起利贞寺的栽培?又如何对得起石玉国的养育之恩!”
朱棋飞说的有理有据,吐沫横飞,他站在高处,全身佛光照耀,当真就如真佛一般口吐真言,令人不知不觉间心生敬意,话语也愈加信服。
“阿弥陀佛,虽然贫僧对于个人荣辱并不看重,但污蔑我利贞寺,侮辱我佛,当真是不对,还请天子殿下能够随贫僧回到利贞寺,苦修佛法,洗刷自身罪孽。”
慧觉也上前一步,相比于朱棋飞,他身上的佛光更胜,众多世家大族子弟闻言,眼中朦胧如雾,也纷纷点头站队,出口指责朱晨桓的各种罪过,仿佛朱晨桓就是那罪大恶极之人,犯下了罄竹难书的大罪,不凌迟处死都是对于帝国律法的侮辱。
朱晨桓身后只有两人,一个是邋遢的天山童爷,一个是身着破旧佛衣的济癫,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支持他,而朱棋飞身后,却是黑压压一片,其中有一个高僧,四个利贞寺手持降魔棍的武僧。再之后,则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子弟代表,这些子弟单个拎出来算不得什么,可聚在一起,却是代表石玉国世家大族的支持风向的,一个国家立足靠什么?人心而已!而这些世家大族,则是代表了不弱的上层建筑的支持风向,换句话说也代表国之气运正在偏离朱晨桓。
这些世家大族身后,则是围墙上、房顶上的佩剑带刀武卒,这些武卒各个身体魁梧,神色坚毅,全身都散发出将士所特有的血腥气息,可以看出这些人无一不是沙场上的精锐士族,而且是那种经历不下于十次沙场拼杀活下来的真正堪称精锐中的精锐强者。
朱晨桓粗略一数,这些拥有不弱战力的武卒不少于七八百人,如果再算上那些看不到暗中的将士,粗略估计要有近千人。
“渍渍,大手笔啊,真是大手笔啊,这些人将我们屠戮三遍都够了吧?可你还不放心,仍旧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责我,甚至动用佛音的力量,来让那些普通人信服你,渍渍,你这么小心是为了什么?是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的名声?也不对啊,史书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还不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朱晨桓见到自己所处境地,脸上丝毫的紧张都没有,他对于朱棋飞和慧觉等人的指责毫不在意,反正明知道是假的,与他们生气还不是只会扰乱自己的心?除此之外,又有什么用处?
见朱晨桓一直都是那般冷静,朱棋飞神色不由得阴郁一分,不过想了想接下来朱晨桓的后果,脸上又是出现极其复杂的哂笑,“贫僧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有一件事贫僧是知晓的,那就是贫僧做任何事都喜欢完美,之前如此,之后仍是如此,而且贫僧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看到一个人在绝望中绝望,这个过程非常有趣,太子殿下认为贫僧的习惯如何?”
“哦?真是巧了,本太子与你的习惯完全相反,我喜欢的是不计较完美与否,想到就去做,所以说啊,我们真是天生的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