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语气强硬,可实际上在说话的同时,她却不知不觉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抹柔色。
朱义天眯眼望向已经落到西山,只剩下最后仅存的红芒,只见那旭日正好不见踪影,西山被落日余晖笼罩的只能出现一抹轮廓,红如鲜血,却又红芒如朝霞,若是阴阳颠倒,谁又知道这是一日的结束,还是一日的开始呢?
回到皇宫中,朱晨桓便直接去找了李白,李白毫无意外,不是在舞剑,就是在喝酒,或者是勾搭宫女。
也是在这几天,朱晨桓才发现眼前的李白和自己印象中的李白有多大的差距,潇洒是潇洒,可勾搭女生的本事着实不低,在宫中待了几日后,除了自己的红鸾外,哪个宫女没被他摸摸手,看看手相?
也是直到这时,朱晨桓才知道自己被李白骗的有多深,还一人饮酒是愁闷?白天莺莺燕燕,晚上一人饮酒,丫的这就是高逼格的享受啊。
推开李白房门,李白果然又是在一人饮酒,看他神色似有萧索,脸上表情放荡不羁,就如同那看破世事的遁世仙人一般,让朱晨桓嘴角微撇,却又无可奈何道:“李兄,你这白日与黑夜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李白抬头见朱晨桓走进,只是晃了晃酒杯,道:“白天的我非我,夜晚的我也非我,到底哪个是我,你知我知谁又知?”
听着李白好像是哲理但仔细琢磨却又狗屁不通的话,朱晨桓只得无奈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前几天你做出了决定,让我给你写首新的开剑诗,只是白天你说怎能浪费桃花之运,晚上又说时机不到,今天已经三天了,怎么感觉倒像是皇上不急我这个太监急了?”
李白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身边青光剑的剑鞘,旋即双眼放光的看向朱晨桓,就跟看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大姑娘一般,看的朱晨桓浑身发毛。
“前几天时机确实不到,已经出世的开剑诗和未有出世的开剑诗,差别实在是天差地别,诗词有灵性,文字可通天,我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若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可直达天听的开剑诗?”
李白一挥手,桌上酒菜便被他完整移到桌旁,酒不洒一滴,菜不飞一叶。再一挥手,文房四宝便立于桌面之上,他亲手研磨,嗅着墨汁的沉香味,笑道:“如今时机已到,我心已静,白天的我和晚上的我也终于归一,为了这一时机,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那个家伙的。”
“白天的你?晚上的你?”朱晨桓眉头微蹙,他瞧着面前双目清澈,眼中隐有剑光的李白,再一仔细斟酌李白白天与夜间的差别,脑中忽然出现一个词“神经错乱,双重人格”。
只是又一想,双目更是一亮,人生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但正如自己之前一样,三魂分二,这是有大能力者才可做之事。而李白,也明显如此,他白天与夜间人格相分,又何尝不是所谓的二魂分离呢?
但,李白分魂,又为何?朱晨桓不会去问,也不想去刨根问底,李白能够对自己真诚相待,他便还以赤子。
这开剑诗,值得他送予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