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晨桓几人准备返回客栈时,突然见一队军马快从远处跑来,百姓见状,连忙向两侧躲避,而这队骑兵虽然度很快,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为的武将国字脸、倒八胡、鹰字眉,身着白色武将铠甲,骑行马上,威风凛凛。
朱晨桓看清为武将的面容,刚想是不是该躲起来,却见那人瞪大了双眼,便知身份已经泄露。
他不言不语,只是轻微摇头,骑行见状,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更不曾有半点犹豫,直接率领将士自朱晨桓身旁如风疾驰而过,迅消失于前方街道中。
“晨大哥,我听爹说,沧郦城之所以能够伫立边境百年不破,石玉国之所以能够一直安稳,便是因为这些守护边疆与敌军厮杀而不败的厉风军,以前爹一直说他们如何威风,如何强大,我也一直都没有个明确的概念,今日一见,果然是威风凛凛,潇洒异常。”
韩冬儿就是一个跳脱的性子,见到什么说什么,此时在沧郦城说厉风军,也不怕被当成了敌国的细作抓了去。
“公子?”虽然没有持戟的赵拓仁掩饰的很好,但那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被红鸾收归眼底,只是红鸾不清楚朱晨桓与那将领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唐突出手。
朱晨桓向红鸾摇了摇头,又向韩冬儿笑着说道:“你晨大哥和那些将士相比,哪个更潇洒?”
韩冬儿这下可犯了难,她皱着秀眉看了看一脸笑容的朱晨桓,又看了看骑兵消失的方向,苦恼的嘟起了嘴巴,似乎是纠结许久,才说道:“晨大哥和他们不一样啦,他们是武者将领那种潇洒,可晨大哥却是读书人的从容气魄,两者不好比较啦,如果非要让我说,那当然还是晨大哥更潇洒啦。”
红鸾见韩冬儿可爱的模样,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而朱晨桓却是双手负于背后,望向赵拓仁十余骑消失的方向,沉声道:“他们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那不叫潇洒,叫玩命。我是有责任却不担,只为自己着想,这也不叫潇洒,叫自私。潇洒?谁也不潇洒,潇洒的是那些不愁吃不愁穿,一生没有见过将士沙场死的井底之蛙们。”
韩冬儿毕竟还小,不明白朱晨桓话语中的意思,但此时再看朱晨桓的背影,她却感觉朱晨桓身上仿佛压了一座泰山一般,连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
回到客栈,朱晨桓与其他人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却在夜深之后,如猿猴跃树,几个跃步间,就出了客栈。
之后,借着夜色一路向北,躲开夜禁巡逻将士,在一座挂着太守府匾额的宅院前停了下来,左右再看,确定无人监视,便一跃跳到太守府城墙上,按照自己的记忆,迅向太守洪洗池的书房赶去。
到了书房前,果然瞧见书房正亮着烛光。
没有着急进入书房,贴耳去听,便听到赵拓仁的声音传出:“太子殿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