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男人命令他们袭杀这个看起来没有半点威胁的老人时,他们也是没有一句废话,骑马提槊,直取性命。
马声槊声,在这一刻完全合一起来,所有冲锋而来的骑士均是一手提槊,一手策马,马匹如虹,朝着骆驼上的老者就是横扫而去。
风声!
破风之声!
呼啸而起,大槊是重器,非身体强壮凶狠精锐不可用,整整七百将士的大槊横起,所携杂的气势就足以令胆小怕事之人直接吓死。
只是面对这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槊气,老者脸色并无半分变化,他慢悠悠将酒葫芦挂好,一手拍布囊,便有一剑出鞘而起。
他名谢东龙,曾是东胜榜排名第三的当世强者,只是十年前被一女流之辈打落神坛,从此便消匿于东胜神州之中。经历人世沉浮,看过人间冷暖,十年之间,每年悟一剑式,十年悟十剑,今朝携十剑归来,就是要在归于黄土之前,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此剑名为观潮,是老头子我第一年在东洲观大潮起落而悟。”
老者声音不高,可包括朱晨桓与萧三娘在内的八百多人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
观潮剑出,众人只觉地面轰动而响,水声淙淙,继而呼啸澎湃,虽见不到真的水流,可狂沙骤起,在观潮剑身后,如大潮涌起跌落一般,将七百将士完全包裹其间。
只听砰砰砰声响传来,大槊破空而出,骑兵无一受伤。
“这老头,仅仅是声势浩大,中看不中用吗?”
有一将士策于马上,对那看起来天地都要色变的一击嗤笑起来,只是朱晨桓神色却十分凝重,双手握紧缰绳,道:“潮起潮落,一潮更比一潮强,这只是第一潮而已。”
果不其然,狂沙如潮水,一潮接一潮,一潮高一潮,到最后,沙潮更是高达近百丈,仅是看去,就足以令人闻之色变,更别说其中一潮叠一潮所达到的最高气势了。
最后一潮落下,气势惊天动地,即便是黑城都晃动了三下,说是地动山摇也不夸大。
而那些策马前驱只凭大槊抵抗的七百将士,也在这一潮拍落之后,损失近百。
即便是未被狂沙覆盖的其他人,也是脸色苍白,全身气势一降再降,他们如水流遇到礁石一般,自动分开两列,冲出数丈之后,才策马停下。
朱晨桓眯眼看着骆驼上仍旧一脸和蔼笑容的老者,眉头微蹙,只是仍旧没有出手的打算。
“继续!”
朱晨桓冷冷说道,剩余的六百禁军,这一刻,又是转身同样疾驰而去,手中大槊漆黑如墨,竟发出呜咽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