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取法乎下,无所得也。”三横边走边说,但是十分认真。这是他的好处。别看平素里爱贫嘴,一般说来正格的,那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特别,特别在沥重前,并不敢太卖弄。尤其出过以毒攻毒的昏招后,愈发小心了。
“什么意思?”沥重从未听过这个,不解地问。
“就是说,师傅好坏很重要。跟着好的,只学一个中不溜。跟我这户的,学不出好儿来。”
“我看你行。出口成章。”沥重并不怀疑三横的能为。相反,她越来越感到,这个年轻的铁匠,不是凡人。
“我哪是‘出口成章’?是油嘴滑舌。小时候,师父老骂我,说我贫嘴,没正型,将来成不了大事。”
“你师傅还挺严。”沥重若有所思。
“那是。哎,你武艺跟谁学的,刀法严谨而又大开大合。我看斗过你的不会很多。”三横不由问道。
“我习武的师傅也多了去了。不像你,只有一个师傅,哎,你师傅是谁?挺厉害嘛。”
“到了就知道了。”
“希望他能同意。”沥重自言自语道。
“同意什么?”
“你我能在一起。”
“别瞎想,他肯定不同意,再说我也不能同意。”三横有点慌地说。
“为什么,你心里有别人?是,是那个阳泉!”沥重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