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沥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这么回事。”召英一五一十把三横父母的死,他父亲遗物等等,一一道来。听得沥重心惊肉跳。她知道虽然事出突然,但三横可能就永远离开她了。一想到这儿,心里疼,气也喘不上来,觉得特别委屈。最后眼泪也下来了。都说‘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回成了‘将军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了。沥重长这么大,从没流过泪。也许是当将军当的,事事都要绷着。眼下,她不绷了。
“召英,这是你编的。”沥重突然缓过点劲来。是嘛,世界本来是那么美好那么和谐,不可能会这样的。
“我骗你的话,我林字拧着写。”召英道。
“林字两根木。拧过来还是两根木。你就是骗人,你骗人!”沥重眼泪又下来。“是,我当日是狠了点。可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编排瞎话刺激我。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生死本在一念之间。混身的痛苦无以名状。是我咬牙挺着。不然一口气上不来,很容易就撒手人间。可我为什么挺在那儿?是王三横。是我怕伤了他的心呀。”
“姐,我真没骗你。姐,我本来特恨你。可你一流眼泪,别提了,那我也想流。你心里不好受,我哥心里也指定不好受。我真不骗你。行了,你先歇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啥我都会做。”召英也软了。
“我什么都不吃。我要见王三横。”沥重说。
“行行。好歹先歇会儿。我去给你叫去。”
召英来到师父屋子。师父已经上山了。三横不知去向。只剩下师母一人。
“说得怎么样了?”师母焦急的问。
“嗨。别提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她一个大将军。平时人五人六的,这一流眼泪。您别说。我心也不好受。您说对了。我横哥指定干不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