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心也酥了,腿都软了。”三横轻轻地说。
“那你也抱过沥双。没有征服感?”沥重蓦地睁开眼睛说。她是靠打仗吃饭的人。仗打得再好,可从未被胜利冲昏头脑。因为她知道,打仗的真谛在于进退有据。否则,胜仗之后便是败仗。
“老实说,我好几次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沥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她可是想差了。就听三横说:
“哼,忍不住要杀她。你知道,我特别恨这个人,把你黑成这样,还在那儿人五人六的,装什么洋蒜!”
“你不是不要杀人嘛。”沥重放了一百二十个心,重心闭上眼睛说。
“我把这个茬儿忘了,只是恨。”三横边说边摇头。
“我不想你要她命。”沥重肯定地说。
“我不动手,就是这一层。什么一诺千金,什么江湖道义,我当时都不管,只想你会要我怎样。”三横这绝对是真心话。当时他擒了沥双,本想恨劲让她吃痛,也是个教训。但想想沥重多半不会同意,就手下留了情。等脱离了险境,他又有撕票的念头。一想沥重人称‘不杀将军’,他又是收了杀心。
“我会要你别弄疼她。”沥重笑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令我。所以后来我真挺小心的,不骗你。”三横道。
“那她要中了毒箭,你也会背去华山吗?”沥重又想起什么,笑着问道。
“那么坏个人,哪有救她的念头?,这就像听大鼓书一样”三横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什么听大鼓书?哪儿跟哪儿呀”沥重奇怪道。
“铁匠营有说书的,讲三国演义,噢,就是中原前朝旧事。”
“三国我知道。你去听吗?”
“人家拉我去,听几句,没意思,半道出来了,可听进去,上瘾了,非听不可呢。”三横道
“噢,你是说沥双,从开头就不想接近?”
“就是,跟她搀乎不到一起嘛。”
“哎,你要是一念之差,搀乎进去了呢?”沥重不由追问道。
“那大概会救到底,跟救你一样了。”三横坦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