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上天有好生之德。”
“为了大夏我必须如此。再说王三横领师命为宋军打造兵器,将他师兄数百人领上不归路。其人倒是颇重道义,如此不能不承担阳小姐乃至数千人铁匠营的未来。你若答应我,我必放人。还要隆重让王阳成婚,岂不大好?”
“我—”沥重真不知如何是好。不答应父皇,三横必死。算是自己逼死的,答应了父皇,实心有不忍。
三横阳泉被捕,分开押在大狱之中。狱卒在崇宗授意之下,倒没有为难二人。沥乾顺便装入狱,找到王三横。那日,三横领见一老者,五六十岁,虽便服,气度恢宏。面若朗月,宽额大耳,身似玉树,端坐如钟。心中猜定是大夏老皇帝无疑。老者见王三横带进,和言道:
“年轻人,可知我者为谁?”
“老前辈,如我猜得不错,您敢是沥重公主之父皇?”
“正是。”
“陛下万寿无疆!”
“年轻人,”老皇帝用手点指室中一柱冉冉而起的香,“你我可否在这柱香燃尽之前,不论君民,却以朋友相称?”
“草民不敢。”
“不然,此为迷香。闻烟多时,手足麻痹,武功暂失。只在燃尽之前,你有机会,取我性命,抑或辖制胁迫于我。像你曾对沥双那样,逼我释放你等。机不可失。”
“陛下不仅为大夏国君,也是沥重慈父。公主每谈起您来,皆孝爱有加。公主之父,草民绝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