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围攻,敌方便有突围之想。将军久与金兵交战,可谙彼军突围之理?
“金兵作战,仗法其实十分简单。无非是恶虎阵,群狼阵与犀牛阵三种。其中恶虎阵并算不上阵法,只强调单兵突入。如我等指挥不当,自然要乱。因为金人单兵能力强悍,各个马快枪急。不过,像岳家军如此指挥有度,恶虎阵只凭一时之勇,在八延紧锁之中,一无方向,二无续援,只能束手待毙。”沥重认真地说。
“那么犀牛阵呢?”岳飞感到沥重也是与金兵作战颇有经验,极富心得之人。
“犀牛阵以我观察,乃一前一后之突击力量。前为犀之长角。后为二角。一前一后,犄角之势。即有突击,又具后援,加之马队速度甚快,对于各种包围之阵,皆严重威胁。”沥重侃侃而谈。
岳飞听言,又深深体会到沥重的观察与分析,实为不可多得之见识。看来,此次请沥重观演,是请对了。
话说岳飞移樽就教,沥重则知无不言。岳飞听罢,回道:
“沥将军所言极是。所以八门黑红两队,实分上下。在五行骑兵之外,以守为攻。任何犀角之敌,马队必让其锋。等犀角敌以为穿脱五行之围,必被八门黑队所阻,前进不得。是时马队即行穿插分割。是谓割角之战。”
“彼时红队应弃枪操弩,以加强阻敌之势。而临队又应执枪来援。毕竟弓弩不能解决负隅之顽敌。”
“正是!”岳飞不无赞许。
“哎—”沥重此时不禁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