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一路上难民如蝗,就连路边草根树皮都被扒的干干净净,只要能吃的无一放过。
“老乡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寒慕拦住了一个老者问道。
“小伙子别问了,都是泪啊,现在战祸连连,谁还敢呆在家里,不出逃,不是饿死也要被杀死。”老者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他们。
看着这些背井离乡的人们,众人心中一阵难过,朝廷不再是他们所能依靠的大山,他们只能自己来保护自己,哪怕是最笨拙最愚蠢的方法,也不会放弃。
“朝廷如斯,百姓何堪啊!”夜墨长叹了一口气道。
“朝有奸臣当道,怎顾百姓之忧。”麦子忍不住道。
他这句话夜墨与寒慕听了都没有吱声,封沉当然听的清楚,平时也明了父亲在朝中所做的事情,心中也是有诸多反感与厌恶,可是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父亲的不好时,那颗原本就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冒出了火。
当下她冲麦子喝道:“你一个随从,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麦子一听心中来了气,哪管自己面对的是封贤达的女儿,他便冲着封沉道:“那宦官又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麦子。”夜墨一见麦子失了分寸,连忙喝止他。
原以为封沉会大发雷霆,可是她却没了声音,麦子虽不计后果地说出不敬之语,可是却道破了现在的朝廷局势与弊端。
“沉姑娘请消气,麦子不懂局势乱说一通,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夜墨连忙向封沉赔礼道歉。
“是啊,沉姑娘,麦子只是随口说说,你可不要当真。”寒慕也圆场道。
心中却想:你们越乱越好。
封沉自然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思,勉强一笑道:“麦子说的也是事实,我又如何辩解生气?”可心中老大的疙瘩,怨父亲为何要当朝廷的罪人。
“现已时候不早,我们还是找一落脚的地方留宿一晚吧。”寒慕连忙岔开了话题。
日落黄昏,天色虽美,却经不起那些流离失所人们的背影与凄凉的哀叹,一切显得那么暗淡。
“我们要怎样才能帮助他们。”封沉难过地道。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因朝廷的无能,才使的百姓无家可归。
“将离国赶出天启,或与之议和。”夜墨看着黄昏下逃难的人们道。
显然他讲的话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后者还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