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没有敌意,与他狡黠的目光很不一致。
夜墨自然知道运气会加速血液循环,使毒素迅速蔓延,然而这伙人夜袭府邸劫走封沉,必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否则他们怎会明知是死罪还要做呢?
“这点毒伤害不了我。”夜墨故作轻松地一笑道。
他斜靠在墙上来支撑快要倒下去的身体。
“你在坚持什么。”黑衣人道:“你逃不出的。”
“你们是什么人?”夜墨手中的长剑,此时以变成了拐杖杵在了地上,从此人的对话中,她听出这些人不是罗门教遗众。
“看不惯朝廷的人。”那人轻描淡写地道。
此时的天启风烟四起,战乱遍地,朝中政客结党营私,谁又在乎他这句话呢。
夜墨听了微微一笑,是啊,自己也看不惯朝廷,皇上昏庸无能,使阉贼横行,迫害了多少无辜的忠臣良将,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月下,那人似乎发觉他在笑,心中有些诧异,不由问道:“你不怕死?”
“怕,很怕。”夜墨毫不犹豫地回道:“只是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法子来杀我。”
此时黑衣人微微一笑道:“我改主意了。”
只见他手微微一扬,弯刀脱离了他的手冲夜墨飞了过来,夜墨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却没料到会将手中的武器当暗器,尤其是这把长形朴刀,挥动起来双臂必须有几百斤了力量。
他连忙躲开飞来的朴刀,在举起手中的剑时,而那人却同朴刀一前一后来到他面前,身形快如闪电,加上夜墨剧毒发作反应有些迟钝,那人一掌已是拍在他的胸前,他的神色似乎怔了怔,随即托住了夜墨倒下去的身子,与另外几名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夜墨昏沉中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灯火在风中摇曳着,一时思绪有些恍惚。
这是哪里?他努力地回忆着。
屋外传来打斗的声音时远时近,不知道是谁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
他寻声走了出去,月色下几名黑衣人正在围攻一白衣男子,看身形被围攻的白衣男子竟然是三名斩,黑衣人正是掳了自己来的那帮人。
“你醒了?”突然身后有人问道。
夜墨一惊反身一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似乎比毒性发作来的还要凶猛,那挥出去的一掌便半路停了下来,忍不住握住胸口。
“受了伤还这么大的脾气。”那人似乎很无奈地道。
夜墨慢慢缓过劲来,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夜色下虽看不到此人面目,却能感觉出此人高大威武,浓眉大眼定是一副英俊面孔。
“你的救命恩人。”那人盯着他微微一笑道。似乎并不在意夜墨的敌意。
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熟悉,究竟在哪见过呢?夜墨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在想。
“你掳我来又救了我,目的何在,去我府上劫持大小姐又是何目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夜墨一连串地问道。
院内三名斩似乎看到了夜墨,将那几名黑衣人逼退后,跳到了夜墨的身旁,见他无恙不由高兴地道:“夜大人没事吧。”
夜墨冲他点了点头,诧异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跟着他们来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三名斩笑着道。
他奉命暗中在夜府保护封沉,却因担心夜墨随了他们来此,在胡同中发出惊疑之声的就是他,为了便于营救夜墨,才没有现身,可惜到了此地还是一样被逮到。
“傻货,那是我家主子故意让你跟过来的,在胡同里就发现你了。”
其余的几个黑衣人虽被逼退,也没在追,看情形并不想伤害他们,其中一个黑衣人嘲笑三名斩道。
“呵呵,我倒是要谢谢你们了。”三名斩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反击着,似乎他从来都不生气似得。
“我们在哪见过吗?”夜墨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但他还是不确定此人的来历。
月色下那人微微一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阻碍了我的计划。”
三名斩不爱听了,他一向能沉得住气,但在夜墨这方面,他似乎乱了方寸。
“一群鸡鸣狗盗之徒,竟然还指责他人。”三名斩忍不住大声地喝道。
“你说什么?”刚才嘲笑他的黑衣人气道。像是要动手。
“住嘴。”黑衣人沉声喝止。
那人没敢再回声,恭敬地走了开去。
夜墨心中疑惑更深,从行事作风上来看,眼前之人定是大有来头,不似一般的大帮小派,虽有劫持人质的可能,却不似帮派间仇杀报复。
“你到底是谁?”夜墨盯着那人沉声问道。
他已经感觉出,面前之人绝非一般人物。
“这话你问了好几遍了,我也告诉你了,还有必要说嘛?”那人面色轻松地道。
夜墨不答,三名斩在一旁也感觉到了此人有异,暗想: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夜大人他们既然不想伤害你,咱们还是快快离开吧,省的府中乱糟糟的。”三名斩暗示夜墨。
夜墨知他心思,便道:“既然仁兄不想说出目的,我也不问了,但有一条,希望你们不要再来骚扰大小姐,今日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下次绝不妥协。”
“笑话,我家主子不杀你已是你天大的造化,说的好像我们欠你的一样。”一旁那人忍不住又开了口。
“住嘴。”那人又喝止了他,并向夜墨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走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夜墨道。
“轩——羽。”那人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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